万一还有其他的,同样神不知鬼不觉,那真是防都不知道怎么防。
原先那人还步步为营、谋算着后来居上,不会直接对圣上下手,眼下他既然变招了,谁知道会不会乱来。」
曹公公连连应声:「国公爷说的是。」
「最叫人担忧的还是大殿下,」徐简下了一剂猛药,「那汪狗子可是对方的人,他要突然对殿下发难……」
曹公公神色愈发严肃。
徐简点明了,便不再多言。
有些话他不好说,曹公公能说。
曹公公不方便说的,皇太后那儿大抵能说。
劝说便是如此,能事半功倍的,不用自己硬顶着来。
徐简回到千步廊时,李浚之死已经有了风声。
这也难免,单慎带仵作进了永济宫,曹公公也露面了,再加
上又有传言说平亲王府急招了太医,各路消息汇聚一处,渐渐也勾勒出了些轮廓。
李邵心急,或是好奇或是紧张,情绪扰得他根本坐不住。
想让汪狗子去打听打听,又想起了徐简不久前的提醒,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因此,等徐简一回来,李邵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怎么还找了仵作?永济宫死人了?前回死个小太监没声没息的,这回阵仗这么大,死的到底是谁?总不能是李浚自己死了吧?」
徐简看了眼外头院子里装作无事、其实竖着耳朵想听些内幕的官吏们,以手作拳,重重咳嗽了两声。
这么直白的提醒,那几位官吏脸上一红,也不好意思硬听了,纷纷散开。
只汪狗子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徐简这才与李邵道:「永济宫那位薨了。」
李邵的眼睛倏然瞪大了。
他是为永济宫出点大事而幸灾乐祸,但他确实没有想到李浚真就死了。
为什么?
李浚还是壮年,李邵两次过去,李浚不说多么神采奕奕、但也没有一点病容,这样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意外?」李邵的喉头滚了滚,自己都有些不信。
徐简没有说透:「单大人在查。」
因着此事,李邵一下午都是恹恹的。
外头传言越来越多,汪狗子心里也发憷,直觉李浚的死和他昨日让孙公公往主子那儿递的话有关系。
如果当真如此,就证明他报上去的消息十分重大,这应该是他的功劳一件,但汪狗子一点居功的心都不敢有,这山雨欲来的气息让他背后直发冷。
下衙后,徐简回到府中。
前脚刚进正屋,后脚林云嫣也到了。
她刚从慈宁宫回来。
倒也不是故意去打听什么消息,原就定了这天进宫陪皇太后与闻太妃打马吊,哪知道就碰上这事。
两人交换了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