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一桩普通的凶案呢!
再一想,哎呦!下毒谋害!连李浚都敢杀,哪位发癫了?!
杀他干嘛?
他都被先帝关了十几年了!
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人着急,追着问单慎:「单大人,凶手呢?」
单慎一板一眼道:「正在追查。」
这个答案显然无法平息殿内议论,反而声音越来越响。
林玙的视线越过一众官员,看向前方,平亲王告病,站在前位的正是晋王李渡。
与林玙猜想的不同,李渡看起来很平静,既没有摆出义愤来,也不见多少伤心,只在贤王与他说话时微微点头或摇头。
这是成竹在胸吗?
还是说,李渡本没有在这时候发难的打算,所以不急不躁。
林玙收回目光,就见仁远伯动了。
仁远伯咳嗽了两声,道:「那位在永济宫住了十几年,一直好好的,要说下毒药也不该下到他那里去。
臣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辅国公了。
圣上,辅国公前些日子奉命去过一趟永济宫吧?
不知是因为何事?」
问完后,仁远伯也不等圣上开口,继续自说自话:「臣自然不是怀疑圣上,圣上定不会与永济宫有什么矛盾,臣就是想着彼时只辅国公与殿下会面,言辞激烈了有什么矛盾也说不准。偏国公爷没有上朝,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仁远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仁远伯循声看去,就见安逸伯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拉得老长。
饶是看多了挺熟悉,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伯爷,我是有什么说什么。」仁远伯道。
他本就是与诚意伯达成默契来「挑事」的。
他们两人年纪相仿,打小关系就还可以,只不过志向不同,他上朝是点卯,诚意伯原先是志在朝堂。
只可惜世事无常,定国寺一把火,诚意伯打那之后也歇了心思,翰林院里简单度日。
当然,都是点卯,人家林玙也比他点得像样。
他唯一比林玙强的是儿
女多。
胜了人数,输了能耐。
大抵是他自己就得过且过的,儿女们也都胸无大志。
女儿还行,但宁安郡主出众,寻常的贵女都比不了她。
儿子嘛,林玙没有亲儿子,但两个侄儿像模像样的,不似他那两个儿子,没被单慎彻底盖上「纨绔子弟」的章已经阿弥陀佛了。
年前宫门前广场排排站,他来领人时着实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