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庄徽感受了一下伤势,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眼神也很平静。
然而,等他转过身,眼中的狠戾足以骇得人日夜难眠,“查,一丝不落地查。”
皇室的人从来不信巧合,庄徽直接断定这匹疯马就是冲着他们三人来的,对着他的心头肉下手,好的很。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江浙的直接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在此时,隐藏身份显然是不可能了,当东宫的近卫拿了太子的金令去到府城的州府,巡抚、知州、东厂的头目、锦衣卫的统领全都一刻不歇地赶了过来。
得知太子殿下在城中的大街上受了伤,小皇孙殿下也受到惊吓啼哭不止,众人不禁眼前一黑。
事大了,收不了场了。
他们要是不能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今后的官场不要混了,或者连小命也保不住。
短短的几日,扬州城就变得风声鹤唳,官兵连夜抓人审人,锦衣卫和东厂一齐出动,模糊的真相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有人不希望皇长孙的位置旁落,有人嫉妒深恨压在头上的太子殿下,也有人不想让南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回去……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动了手,那匹马不出意外被动了手脚。
而江浙牵扯在其中的官员不多不少也有一二十个,有的是被大笔的银钱收买,有的是本来就站在截然相反的阵营,也有的纯粹不希望看到东宫势大。
震怒之下,庄徽几乎血洗江浙官场,此时此刻已经在他的身上全然看不到一分从前的宽和仁慈。
凡是被他扫上一眼的官员全都战战兢兢瑟瑟发抖,那些同僚的尸体他们都见过了,受尽折磨的痕迹让他们心中发寒。
可他们知道这并不是结束,因为幕后的黑手依旧在京城高枕无忧,哪怕明面上太子和皇孙殿下遇袭和那些人没有关联。
但这年头没有人是傻子,是是非非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着呢。
更遑论还有京城中的陛下,小皇孙是陛下的第一个孙辈,定然疼爱备至。大魏皇帝偏爱长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对小皇孙动手绝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而听闻,南疆的沐郡主也在其中,南疆那头又是一桩麻烦事……
“郡主,夜里,小殿下还是做了噩梦吗?”宽敞舒适的房间中,沐离面带担忧地坐在床边,凌若兰看着床上闭眼不醒的小人,心下着急。
那日变故发生的时候她还在马车里面,谁能料到有人蓄谋已久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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