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邺与梁玉霄电光火石之间对视了一眼,双方剑拔弩张,终究是梁子邺更胜一筹。
“苏玉伶是暮王府的下堂王妃,若是不明不白地死了,今日的事情传到民间,岂不坏了四哥的清白?”
“如此,有道理!”梁宣帝点点头:“苏将。苏玉伶曾经是苏家的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着手去办了。”
“是!”苏将领了命令,退朝后就带着四殿下、六殿下、小五,还有几个侍卫,一干人等急急忙忙赶往如云酒家。
原本酒家的掌柜唯唯诺诺,结果听说是皇上派来的人,便一一吐露了。
前些天是有一队人马来过的,急匆匆地去了二楼的房间找一个姑娘。出来的时候,鹏宣的背上正背了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地趴在鹏宣的背上。鹏宣如今也在梁玉霄的身后,只一眼,掌柜就将鹏宣认了出来。
“四殿下,你还有何话说?”原本以为梁玉霄已经无话可说了,谁知道他指了指苏将的鼻子:“苏将,本王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你的计谋?!”
“前两天本王是让鹏宣处理过一个府上不知检点的丫鬟。怎么,这就是你们拿来陷害本王的理由吗?”
“四哥说前些天你们带回去的,是暮王府的丫鬟?”梁玉霄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落入梁子邺的圈套。
“是。”梁子邺笃定地答道。
“既然如此,想必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如,我们去四哥的府上看看吧?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帮您证明清白,想来四哥不会拒绝吧?”梁子邺将话说得漂亮,让梁玉霄没有还嘴的余地。
“好,六弟,要是你查不出来什么,可别怪四哥认为你别有居心了。”梁玉霄与梁子邺呛了声,又一起赶到暮王府去。
原本梁玉霄想着,找一间丫鬟曾经住过的房子,随便指认指认便算结束了。如今苏玉伶的尸体已经被鹏宣半夜拉去乱葬岗埋了,只要苏玉伶的尸体找不出来,他们便死无对证。
哪知道一推开家门,就看见几个仆人上前,朝着众人拜了拜:“奴才,奴婢参见大人。”
“什么事情惊惊慌慌的?四殿下,你家一向这样没有规矩吗?”从苏玉伶的事情过后,苏将一直看不上梁玉霄了。
“大人,王爷”那丫鬟跪着爬到梁玉霄身边:“我们在客房发现了一具死尸。”
梁玉霄心下觉得不妙。还没有动身,苏将和梁子邺、还有刑部的大员就已经率先朝着丫鬟所说的那间客房走去了。
推开门,一股死气扑面而来。梁玉霄站在几人身后,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是苏玉伶的。
“快去请仵作来。”刑部的官员上前,确认了下尸体,立即对着苏将和梁子邺作揖道:“两位大人,苏玉伶并非卖身的奴才,加上是前王妃,所以兹事体大,为了查明真相,还请大人移步别苑,这件事情,就交给刑部吧”。
“好。”梁子邺和苏将这才离开了。
梁子邺和苏将也是朝廷大员,即使是暮王府也不敢明面上怠慢。于是将他们请到了正殿喝茶。
梁玉霄还在为苏玉伶尸体的事情焦头烂额,这边苏将也有些伤感。虽说苏玉伶不是苏将的血脉,可如今看见她死了,苏将心里也忍不住难过。
“苏将是否在为苏玉伶伤感?”梁子邺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始终在苏府待了十多年,想必总还有些情分在。”
“哎”苏将叹了口气:“虽说陈氏有错,可孩子无辜。如今想起来,倒是老夫有些无情。”
苏将想起那日,将苏玉伶逐出府,苏玉伶伤感绝望的眼神,就有些懊恼。
他也不曾想到,苏玉伶除了苏府不久,就会遭了别人的毒手。
“这原本就不是苏将的错。”梁子邺岬了一口茶:“若是四王妃前四王妃,用蔷薇蛊谋算得苏家二小姐丢了性命,怕是苏将会更自责?”
“月儿?”苏将想到苏月娄,悲伤沉寂的脸上总算浮现了点笑容:“她跟她娘一样,是个好姑娘,不像玉伶。”
“晚辈也深有感觉。”梁子邺望着苏将:“听说最近来苏府替二小姐提亲的人都快要踏破了门槛儿,不知道苏将有何打算?是否有中意的人选?”
“呵呵!”苏将望着梁子邺一笑:“六殿下是吃味了?”
“可老夫,并没有在提亲的人中见过六殿下的身影啊。”
“实不相瞒。”梁子邺说到苏月娄,神色也认真、温柔了许多:“苏将,晚辈对月儿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