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疆的背影,旻玄揣摩起南疆这句话的含义。
无论南疆此言有几个意思,旻玄自是往他能接受的那方面去领会。
似乎,在一见倾心之人的面前,总能将对方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或一个举止,揣摩出多个意思来。
当然了,也不排除在情感里,个别的人不喜点破,宁可以弦外之音来令对方辗转反侧,无限遐想。
不由得感叹,情愫,真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能够使人的脑弦发叉,再发叉……
繁星端着茶杯,浅笑道:“南疆,我为你沏了杯茶,你可不能再饮酒了。”
南疆朝繁星笑了笑,接过繁星手里的茶杯:“繁星,你真是一位难得的体贴女子。”看了看走来的旻玄,继续道:“不知何人有幸,能娶得你如此温柔体贴的女子。
旻玄将南疆夸赞繁星的话听了去,心里未起一丝涟漪,关注点全都在南疆身上。
繁星端了一杯茶递到旻玄手边:“殿下,请喝茶。”
旻玄瞧了一眼繁星手里的茶,轻抬了抬手,以示不必。
“旻玄,谢谢你的邀请,这酒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该告辞了。”
旻玄很是不舍的眼神看着南疆:“南儿,我偌大的宣尘宫,有你居住的寝殿,你无须回苦海的。”
“我知道你宣尘宫奢华宏伟,殿宇甚多,可苦海的南苑才是我的住处啊!“见旻玄黯然沉默,紧着打趣道:“我听无象说起过,我当初痴傻时闯进你宣尘宫,可是将你宣尘宫闹得乌烟瘴气的,你还不怕啊?”
“我不怕,即使你将我整个宣尘宫闹得疮痍弥目,残垣断壁,我也不会惜一分。”
旻玄墨瞳里的真诚,犹如虚空上闪着光辉的星尘,实在无法将他的话与花言巧语相连上。
面对这滚烫真诚的肺腑之言,南疆那肤白如雪的瓜子小脸上流露出愧疚。
明知旻玄对自己有意,若自己答应住在宣尘宫,不就变相的接受了旻玄么?
以前不能违心去做的事,现在,更是做不到。
南疆笑了笑:“若真毁了你的宣尘宫,你又得费千万年的玄力来重建宣尘宫,我才不要做毁人琼楼的事。”
南疆的迷人笑容很有感染力,先前还有些许神伤的旻玄,和煦道:“要毁我宣尘宫,以南儿你现在的玄术,恐怕是有些为难你了。”
真是稀罕了,平素冷酷不多言不多语的旻玄,竟破天荒的与南疆逗趣起来。
“我知道自己玄术没长进,不与你说了,我走啦!”南疆故作生气,实则是想借此活跃的氛围离开。
旻玄以为南疆真的闹起了脾气,一把握起南疆的手:“南儿,方才那句话我是与你说笑的,但,之前的那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看了看被旻玄的手,这抽开不是,不抽开也不是,南疆笑了笑:“好啦旻玄,我与你说笑的,我先回苦海了,你若得闲,可随时来我南苑做客啊!”委婉的抽开了手,临走时还不忘对繁星说道:“繁星,到时你也与旻玄一道来我南苑玩。”
还未等繁星回答,眨眼之间,南疆就以一缕红色雾气消失在了旻想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