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问问什么情况。
不料。
内侍纹丝不动,颤声道:
“圣人,刚刚收到金副司长的密信,关于剑冢……”
女帝玉颊渐冷,社稷大事,哪有心思羞辱一个丧家败犬。
“快说。”
内侍咬紧牙关,含糊道:
“王剑。”
“亡剑?”女帝黛眉轻蹙,思索了半晌,语调森寒:
“是那柄三品泣血剑,凉州剑修称为亡剑,血腥杀戮,一个卑鄙的叛国者,竟然能唤动这柄剑?”
“宣平侯府麒麟儿呢?是二品吗?”
内侍双腿抖如筛糠。
见他这副模样,女帝绝美的脸庞笼罩寒霜,竭力控制愤怒。
江久哲,辜负朕的信任!
只能唤动三品剑,还妄想圣地重点栽培?
可恨,又让卑鄙的叛国者得意起来了。
“传召蒲嵩!”她加重语调。
扑通——
内侍跪倒在地,哽咽道:
“圣人,是王剑之首太阿。”
刹那,女帝满脸惊悚,凤眸隐隐狰狞,厉声咆哮:
“再说一遍?”
内侍不停磕头,恐慌到哭了出来,“太阿剑,太阿剑……”
这一瞬间很短,又像是无比漫长。
女帝头晕目眩,手腕撑住御案,脸颊再无一丝一毫的表情,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痛得近乎无法呼吸。
“谬……谬言。”
她脸色逐渐苍白,声音无比暗沉,怒吼道:
“天方夜谭!一个出身卑贱的草芥,安然镇压霸道王道之剑,一个品德低劣的叛国蛆虫,哪来的天赋?”
“谁在欺君?!”
“金奎是突发癔症了吗?他安敢胡言乱语!”
帝王尖锐的嗓音响彻,内侍吓得差点窒息,颤抖着将密信上呈御览,赶紧爬出两仪殿。
女帝双眸通红,没有低头去看密信,她只是感觉到骄傲支离破碎,慢慢变得脆弱。
过了很久,她艰难扭头,密信一行行小字,仿佛榔头一下下敲击她的心脏。
“金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