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份,可以说在整个大明都是横着走的,哪怕平常宋忠在朱英面前唯唯诺诺,但能够到朱英身边侍卫的人,对其他人来说就是天大的人物。
而这样的身份,却在查案的时候,遭遇了暗杀,袭击,一直延伸到了南京城外。
这让朱英如何不怒。
“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朱英离开房间后,对跟随宋忠一起归来的十多名锦衣卫问道。
其中一人站了出来,恭敬磕首道:“回禀太孙殿下,宋镇抚的事情,我等也不知,只是突然接到宋镇抚的密令,这才赶去巢湖一带支援。”
“而后我等遭遇了上百名黑衣人的追杀,他们训练有素,当是军伍之人,数十名兄弟,最后只剩下我等护着宋镇抚逃脱而出。”
“离开巢湖之后,后方追兵不断,我等不敢停留,一路向京师而来,直至于正阳大道。”
朱英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询问,这些锦衣卫是不可能对他有所隐瞒的。
现在的关键还是在宋忠身上。
他不急,宋忠总是要醒来的,而所有的事情,都必然真相大白。
届时,该杀的杀。
----
山西某地,一处宅院之中。
“你是疯了吗,陈大虎,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那是锦衣卫镇抚使,是当今太孙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比起他来,我等如同蝼蚁。”
“你竟敢,派遣数百人去对他进行追杀!!!”
“此事一旦败露,莫说九族,便是十族,都要被斩尽杀绝!”
“陈大虎,你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
一中年男子,压制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发出质问之声。
虽然他内心的愤怒很大,但也不敢把这事大声的说出来,生怕是不小心传了出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就应该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查出来吗?”
“九族!十族!我要是死了,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真要是有这天,让那些老顽固们给我陪葬,嘿,还真是不错。”
“张百东,我告诉你,伱最好是祈祷,宋忠这家伙能够死在我的手里,否则真让他逃进南京城,那我们的事情就全完了。”
“反正要死,那还不如大家都去死,要是不这样,你怎么能让他们支持我们?”
陈大虎面色凶横道,说完之后,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喝尽,神色嚣张。
张百东闻言一惊:“南京城!你跟他们联系了?你是真的想把所有人都害死吗!”
陈大虎无所谓道:“这又如何,大家都是义子,凭什么我们兄弟就得被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年跟着义父大人,谁还没干过点腌臜事,不过是咱们运气不好,碰上义父要跟太孙投诚,拿咱们顶了包。”
“他们倒好,拿钱最多的是他们,出了事却要我们来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十年了,你自己想想,这十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原本的荣华富贵,尽皆烟消云散,我能甘心?你甘心吗?”
“嘿,消息我已经传过去了,他们要是不给咱们做掩护,让那宋大人进了南京城,谁还不是个死字,便是这些苟延残喘的晋商们,也得是陪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