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笙不说话了,他低着头,看起来很是有些落寞,林清浅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她站起身来,道:“你如果想继续待在这儿,就老实一点,不要动让人讨厌的心思。”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靳北笙在的缘故,所以林清浅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直熬到凌晨两点,手机都没电了,她还是很清醒。第二天早上,洗漱完,她看着镜子里顶着两个夸张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自己,默默叹了口气,靳北笙就是个祸水!等她从卧室出去,“祸水”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喝咖啡一边拿着平板查看昨天郑宇发来的文件。见她出来,他温柔笑笑:“快来吃早餐,做了煎蛋,烤过的吐司上刷了草莓酱,这个酱是姜绾自己做的,昨天刚送到南城,在你洗漱的时候,管家送上楼的。”林清浅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半杯:“你什么时候走?”“中秋连着国庆一起放假,这几天我休息。”“你休不休息,和你走不走有什么关系?”靳北笙又给她加满了水:“这几天放假,我认为我们不该闹别扭,应该开心一些。”“靳北笙!你以为我们是在过家家吗?我没和你闹着玩!”“我认为昨天你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靳北笙看着她笑笑:“拿根锁链把你锁住,是个好主意。”“靳北笙!”“开个玩笑,宝贝,我的要求不高,就这几天,让我待在你身边。”“你昨天说今天走的,今天又说再过几天,你是打算无赖到底了是吗?你不走我走!我现在就走!”靳北笙拉开了身旁的椅子,拿出了她装证件的包:“你的身份证,护照,户口本,各种卡,包括驾照和车钥匙都在我这儿,对了,以及手机,宝贝,你要去哪儿?”林清浅愣住了,她从起床到现在,确实还没留意过自己的手机在哪儿……“靳北笙!”靳北笙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之前对你的亏欠。”“你这是弥补的态度吗?”“宝贝,我不这样做,你一定会离开,你离开了,我到哪儿去找你?我昨晚认真想了想,要把你追回来,首先得能看见你。”林清浅的拳头硬了,她越看靳北笙,越觉得他欠揍:“你还真是……厚颜无耻!有你这么追女孩的吗?你怎么能做到做什么都踩雷的?靳北笙,我对你真是无语了!”靳北笙放下杯子,伸手把餐盘朝她推了推:“先吃早餐吧,不然要凉了。”“我不吃!”“要我喂你?”“把手机还我!”“不还,还了你一定会跑。”“没手机,我也跑!”“楼下的大厅里,有我的保镖守着,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单独离开这栋楼。”“靳北笙你欺人太甚!你把我逼急了,你信不信我从这儿跳下去!”“我陪你。”靳北笙起身绕过餐桌,在她身旁坐下,他拉过餐盘,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然后叉起一块喂到了她嘴边:“知道你不喜欢吃蛋黄,但蛋黄有营养,适当的还是得吃些,乖,张嘴。”林清浅抿唇向后躲,靳北笙叹息了一声:“和我赌气没关系,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要是生病了,我就更不可能走了。”“我不要你管!”林清浅没忍住回了一句,靳北笙却趁机把煎蛋送进了她嘴里,他温柔笑道:“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谁管你。”“你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需要有人陪?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又开始惺惺作态,贱不贱啊!”靳北笙把夹了草莓酱的吐司切成了四小块,用纸巾垫着拿了一块递给她:“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你每次都说以后,现在就是你以前说过的以后。”“最后一次。”“上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你要怎样才能信我?”“把手机还给我。”“不可能。”他拉起林清浅的手,把吐司塞进她手里:“只要你今天乖一点,明天我就还你手机。”“乖你个大头鬼!不就是一个破手机吗?我不要了!少威胁我!”“随你,不过现在还是先尝尝姜绾做的草莓酱,她还等着我们给她反馈呢。我对不起你,姜绾和孟迟可对你很好,宝贝,想让他们失望吗?”“靳北笙,你现在威胁我可威胁的真高级,都学会借助外援了,你等着,你最好别把我逼急了,我和你讲,我要是急了,我真不管不顾直接去起诉和你离婚!到时候你不离也得离!”“理由呢?夫妻感情不和也需要不和的理由吧,我们是什么理由?”林清浅被他问住了,她眉头紧锁盯着满脸坦然淡定的靳北笙,听他继续道:“况且你现在所有的证件都在我这儿,你要补办也需要时间,所以就算起诉能离得了婚,一时半会儿你也还是得和我在一起。宝贝,你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防备心,既然都决定不要我了,却还和以前一样,因为怕把证件弄丢,所以都放在我卧室的保险箱里。”,!林清浅不说话了,她也悔啊,可谁能想到这人出尔反尔,还能这样算计她呀……靳北笙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我把这些东西还给你的条件,就是假期这几天,让我留在你身边,你现在不答应,那这些东西我也只好不还给你了,毕竟我也得给自己留点儿保障。”他将擦过手的纸巾,揉成团,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一回头只见林清浅委屈的瘪着嘴,一双大眼睛里更是噙满了泪水,眼瞧着就是要哭。但靳北笙知道,这个小朋友惯会用装乖扮委屈这套达成目的,所以并没多想。结果下一秒就见她哇的一声哭了:“靳北笙,你真的太欺负人了!”林清浅越哭越委屈,手里夹着草莓酱的吐司也被捏成了一团,被她用力砸到了靳北笙身上。靳北笙见她是真伤心也是慌了,想哄又不知道该怎么哄,手足无措的想要给她擦眼泪,可却一次次被她推开。林清浅靠着椅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不顾他的再三警告,非要:()佛子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