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电影院,林清浅本来打算选部电影,买两张票就行了,可没想到靳北笙竟直接包下了一整间厅,买完爆米花和可乐,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影厅,坐在了第一排正对着荧幕的位置。电影还没开场,林清浅放好爆米花和可乐,又把自己的大衣外套折好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还顺手还接过了靳北笙的外套一起放好。“你上次看电影是在什么时候?”她拿起可乐喝了一口,靳北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大概是在三四年前,一次过年回国,在江城应邀去看的,一部贺岁片。”“应邀?应谁的邀啊?”林清浅舒舒服服的靠向了椅背,靳北笙笑笑:“在江城,能在私人时间把我约出去的,除了孟迟和姜绾还能有谁?”“哦。”“很失望?”“是啊,我还以为能套出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比如什么旧日白月光,心尖上的朱砂痣意难忘,就像小说里写的,在你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因为前途和梦想,或者是门当户对的阻隔,你和你的爱人被迫分手,一段爱情变成了意难平。时隔多年,旧爱回归,你却早已变成了别人的丈夫,旧日温情再难继续,可看到旧爱,你仍会忍不住心动,而我就是那个恶毒女配,因为嫉妒,三番四次谋害你的旧爱,导致我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婚姻彻底破碎,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和旧爱冲破阻隔再续前缘,而我下场凄惨被你唾弃,逐出家门!”林清浅声情并茂地说着,越说越激动,却也成功逗笑了靳北笙,他推了下眼镜,把胳膊支在座椅扶手上,用手撑着脸,歪着头看她,满脸宠溺:“可我有个问题。”林清浅又喝了口可乐:“你问。”“你会嫉妒吗?我怎么感觉如果真有那天,不用等我开口,你就会先抛弃我。”“对啊,毕竟我又年轻,又漂亮,还有钱有事业,这个世界上又不缺男人,我也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所以,既然有个什么都不如我的人出现,非要和我抢你,没了你她就活不了了,你又心许她,那我就做好人,把你让给她好了,总不能真让人家活不了吧!”林清浅笑着看了他一眼:“不过你不觉得在这种设定里,你那个旧日白月光,其实是第三者吗?”“当然,而且我也不傻,就算是白月光,当初不能在一起,也肯定是有理由的,我犯不着再为了她重蹈覆辙,抛下现在这个让我深爱,且与我无比合拍的你,何况现实中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人。”“真的?”“真的,我是毛病一堆,但唯独从来没有骗过你。浅浅,现在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所以我的心情并没有很糟,你也不用想方设法的哄我安慰我,毕竟这样你也会累。”影厅里的灯暗了下去,在黑暗中,林清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很快屏幕亮起,五颜六色的暖光驱散了些许厅内的昏暗,她看见靳北笙脸上仍旧挂着浅浅的笑,是强装出的无所谓。她不想打破他的逞强,只嗯了一声,望向了屏幕。因为选的是一部慢节奏的文艺片,所以林清浅看到一半就打起了瞌睡,她是真不爱看这种慢节奏的电影,每次看,不说从头睡到尾,那也得睡大半场。可就当她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睡一觉时,转头却见靳北笙已经睡着了,甚至还摘下了眼镜,林清浅叹了口气,放下手里拿着的可乐,转身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他的大衣外套,起身,抖展,轻轻盖在了他身上。待坐回原位,她望着荧幕,又打了个哈欠,小声自言自语的嘀咕:“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听我的看个科幻片,鬼片也行啊,至少我还能看进去。”不过如果看的真是科幻片或者鬼片,或许靳北笙也就睡不着了。她又转头看了看他,伸手轻摸了下他的头:“睡一觉也好,睡醒了就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了。”电影快结束时,林清浅起身出去又续了一场,还是同一部电影,这一次她认认真真从头看到了尾,看完之后也没什么感觉,但靳北笙好歹算是醒了。他低头看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向了身旁的林清浅,清了下嗓子:“对不起,我睡着了。”林清浅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一杯可乐半杯冰,喝到最后冰化成了水,味道就像是往普通的矿泉水里滴了几滴可乐。”“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啊,冰都化成水了。”靳北笙坐直身子,戴上了眼镜:“饿不饿?想吃什么?”“你除了问我饿不饿,能不能也问我点儿别的?”靳北笙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多了,我觉得你也该饿了。”“我想吃汉堡,炸鸡和薯条,楼下就有家快餐店。”“你怎么总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没营养吗?我觉得挺有营养的。”电影的片尾字幕滚动到了最后,靳北笙起身,穿上了大衣,拿起了林清浅没吃完的半桶爆米花:“走吧,今天破例陪你去吃一次。”“说的可真勉强。”林清浅起身,把包递给他,然后一边穿外套一边跟着他往外走。“别着急,穿好衣服再走。”“我想去厕所。”……吃完饭,从快餐店出来,林清浅看上了对面店铺橱窗里的一条黑白配色的千鸟格围巾,她走过去,认真看了一会儿,回头问靳北笙:“你说我戴能好看吗?”靳北笙拎着她的包,笑笑:“当然。”他叫来了店员,取了一条新的,然后付了钱。林清浅没让他们包起来,而是拿着围巾站在试衣镜前,直接围在了脖子上,宽大的围巾挡住了她的小半张脸,在冬天这种难以言喻的暖乎乎的安全感,顿时就被拉满了。站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林清浅一直对着能映出人影的墙壁,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围巾,靳北笙看着她,笑笑:“一条不到三百块的围巾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浅浅,你要不要太好满足了?”林清浅往下拽了拽围巾,露出了鼻子:“你懂什么?围巾的价值不在于它到底有多贵,而在于我喜不:()佛子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