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瞬间全部明白过来,只要他收购了泊荷公司,原来的合作合同依旧有效。泊荷公司没有理由的热情,完全不还价的果断,还有下午他房间里换了位置的手机,全都是因为穆从白。
这个房间恐怕也是穆从白订的,所以穆从白有他房间的房卡,下午偷偷进了他的房间。
他仿佛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望着穆从白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合作,集团的新方向是医药,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像我这么诚意的合作方?”
穆从白这么说,司越珩反而无法再提别的,他深吸了一口气,顺着穆从白的话回答道:“泊荷收购的事还需要回公司去商讨,结果不一定。餐盒等回了霍城我叫人送给你,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穆从白像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他要直接赶人时,穆从白突然打了个喷嚏。
接着第二个。
司越珩这时才注意穆从白身上的衣服半湿,头顶上还挂了水珠,鼻头被冻得发红,整张脸白得没有血色。
他赶人的话最终没说出口,在喉咙里卡了一下变成了,“下雨不知道打伞?”
“忘带了。”
穆从白一副流浪狗般可怜的模样,司越珩抬眼瞥着他,眼中刚露出了一点心软,他连忙接着说:“我衣服也忘带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司越珩明知道都是假话,可是穆从白又打起了喷嚏,还一连打了三个,他最终还是让穆从白进屋了。
都已经进来了,他还能怎么样!
瞥着可怜兮兮的大崽子,他命令地说:“把衣服脱了,我找件给你。”
实际上他来出差,带的也就两套正装,拿了件衬衣过来,穆从白大方当着他的面脱光了上衣,坚实的肌肉一下跃进了他眼中。
他视线从缓缓下移,看到了裤腰底下半露出来的伤痕,是两年前他写上去的名字,他胸口猛烈一颤,连忙瞥开了视线把衣服递过去。
“穿上。”
“哦。”
外面眼神能吓死人的穆总,乖得还像曾经的那个少年,接过司越珩的衬衣,放在鼻间嗅了嗅才穿到身上。
穿上其实还好,除了袖子稍微有点短,可是等他扣起扣子时,立即显出了大小,扣子间的间隙在他胸口撑出了弧度。
司越珩没忍住看过去,穆从白指着衣扣说:“衣服小——”
他话没说完,扣子被撑崩掉了。
登时,两人四目相对,相互沉默。
最终还是司越珩先开口,“脱了。”
穆从白还舍不得,司越珩懒得和他废话,去浴室里拿出了浴衣扔过去,“先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