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你想得倒美!”
池蟠幸灾乐祸,他把杜长风推了出去。阿大一把揪住杜长风的外衣领口,拖拽着他就往双喜楼的外面走去。
“池衙内,你见死不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啊?你十三少,你一辈子都是十三少你!”
“救命啊,我是今科进士,士可杀不可辱,你,你不能这样侮辱我,你主人到底是谁啊?”
“救命啊,欧阳兄,我真的是好惨啊!”
……
一路上,杜长风大喊大叫,只可惜阿大充耳不闻,他拖拽着杜长风走到双喜楼的画舫边上,一脚把他踢进了御河里,说道:
“还有小半个时辰。”
“救命啊,救命咕噜……”
杜长风在水里胡乱扑腾着,眼看着喝了不少御河的水,这时池蟠带着两个小厮走过来,一小厮怀里抱着杜长风的救命木头,他先是小心地看了一眼阿大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把怀里的木头丢到了水里,最终杜长风使劲扑腾着趴到了木头上,呛得连连咳嗽。
等缓了一会儿,看着岸上的阿大,杜长风欲哭无泪地问道:
“你家主人到底是谁啊?”
“无可奉告。”
阿大冷声道。看了他一眼,池蟠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原也想问阿大是什么人,可见他这么冷酷的样子,怕也是无可奉告。
“我们回去。”
“好的,衙内。”
池蟠又带着两个小厮回到了双喜楼里。二楼雅间里的张好好也收回了目光,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后,她又见到了阿大,还有他背后的神秘主人,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那位神秘的大人物给压在了身下承欢,娇啼不止。
“小姐,那人是谁啊?他怎么敢把今科进士都给扔进了御河里面?”
丫鬟小雨好奇地问道。看了一眼楼下的阿大,张好好声音平静地回道:
“许是哪家的侍卫吧,这东京城里鱼龙混杂,一个小小的新科进士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人家这才出手教训他一下,让他在御河里清醒清醒。”
“原来是这样啊,他活该,我看就该让他在御河里面好好地清醒清醒。”
丫鬟小雨娇笑道。闻言,张好好微微笑了笑,她转身走进房间里,坐到梳妆台前对着台上的那面铜镜打扮了起来。丫鬟小雨走到她身边,帮她梳着头发,巧笑道:
“小姐,今天晚上你轮值,那几位公子都该来捧你的场了,上次齐公子还打赏了一枚上好的白玉,就想要单独见上你一面,还有沈公子和萧公子也是一样,你都给婉拒了,这回他们要是再来捧你的场,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也烦着呢。”
说着,张好好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他们那点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想着怎么把我骗上床,以色侍人,我不愿意做,可他们毕竟都是大家族的子弟,我若是一再拒绝,又怕彻底地惹恼了他们,要是他们真的打算和我来硬的,那个时候我又能怎么办呢?”
闻言,丫鬟小雨犹豫地道:
“小姐,我听别的姐妹说,媚娘找了史大人做靠山,要不您也找一个靠山?”
“媚娘找了史大人做靠山?真的假的?”
张好好惊讶道,媚娘是教坊里仅次于她的花魁娘子,最关键的是,那个史大人早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媚娘却正值妙龄,她怎么会找他做靠山呢?
“真的,我听说一开始媚娘也是不愿意的,可史大人让她去府上唱曲陪宴,媚娘喝了些酒,就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她已经躺在了史大人的床上,被史大人给……”
丫鬟小雨没再继续说下去,可张好好已经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像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在教坊里早就已经发生过了很多次,那些贵人有权让教坊里的女子去府上应召陪宴,这也是教坊里的女子的职责,她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陪宴的过程当中,要是那些贵人真想做点什么手脚,她们根本发现不了,等到事后,他们完全可以推脱说是教坊的女子主动勾引他们的,既失了身,又没有地方说理去,最后,绝大多数的教坊女子也只能选择认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