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娘子,你们家的茶不错。”
说完,他们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茶舍。
让银瓶丫头把茶钱收起来,赵盼儿道:
“三娘,银瓶,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好,你去吧,店里我和银瓶看着就行了。”
“嗯。”
……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花布,上好的花布啊。”
“上好的药酒,都来看看,不好用不要钱。”
“让一让,麻烦都让一让,小心别被马车撞上了啊。”
……
赵盼儿从茶舍里出来,走在热热闹闹的马行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牵着马车,又或者是驴车的贩夫走卒,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是些跌打损伤的铺子,布庄,粮店,铁匠铺,生药铺,皮货铺子等等,连一家酒楼和客栈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一家茶舍铺子,此时,赵盼儿的心里也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条街好像不太适合开茶舍。
马行街上都是些贩夫走卒在讨生活,他们没有钱,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进茶舍喝茶,可是,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赵盼儿有些疑惑,她之前明明看见有许多的文人墨客在这条街上,可现在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在马行街上逛了一圈,赵盼儿一手掐着腰,一手挠着头发,她一边在心里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边回到了茶舍里,看着空荡荡的桌椅,还有无所事事的孙三娘和银瓶丫头,她不禁有些苦恼,这生意好像完了啊,现在怎么办,难道要关店止损不成?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还是没有几个客人,赵盼儿也只能打烊回家。
回到王府后院,赵盼儿直接找到袁旭东问道:
“我问你两件事,第一,东京人是不是不爱喝点茶,第二,马行街上为什么没有酒楼,没有食店,第三,昨天是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这是三件事,不是两件事。”
袁旭东笑道。
赵盼儿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快说,你不许开玩笑。”
“好吧,不开玩笑,不过你现在才想起来要打听这些事,是不是稍微迟了那么一点?”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东京的街道全部都是以行当来分的,马行街之所以叫马行街,是因为马贩马市都云集在那条街上,东京人从小就知道,药巷局里买生药,潘楼东头置买衣裳,如果想喝茶的话呢,就得去茶汤巷。”
“怪不得呢,我说那条街上那么热闹,又没有对家,开茶坊最合适不过了,没想到东京人根本不习惯上这儿来喝茶。”
说着,赵盼儿又看向袁旭东疑惑地道:
“那昨天是怎么回事啊?”
闻言,袁旭东笑道:
“这附近有一座观音院,昨天正值佛诞,所以香客众多,但是平日里在这里出入的全都是马商,点茶需要碾冲调抹,太费功夫,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慢慢点茶,除了文人墨客以外,普通百姓愿意喝点茶的人其实很少,比较来,散茶又便宜又快,那才是他们的最爱。”
听袁旭东说完,赵盼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嗔道: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以为你都知道,你开茶舍之前不做调查吗?”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不让我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