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还算是好的,城外那才叫惨呢,你看着吧,东京又要多很多乞丐了。”
“这个不好说。”
袁旭东道:
“那些流民不一定能进来,驱赶流民,或是赈灾,就看朝廷怎么选了。”
“朝廷应该会赈灾的吧?”
孙三娘道。看了她一眼,张好好说道:
“昨夜那么大的暴风雨,连东京都被淹了,受灾的地方肯定不止东京一处,朝廷不一定能救得过来,即使要救也肯定是先救这东京城里的,城外的百姓就只能靠后了。”
就在这时,赵盼儿看着车窗外皱眉道:
“那不是池衙内吗?”
“池衙内?”
张好好也不由看向车窗外。
……
汴河码头,河水持续拍打着码头河岸,一身狼狈的池衙内带着何四和吕五等人正垂头丧气地清理着河岸边上的淤泥,他身后的码头早已经是一片破烂,满地狼藉。
就在这时,开封府界提点任江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码头上,看着满地狼藉的码头,还有被飓风给摧毁了的数十艘商船,他目光阴沉地大喝道:
“谁是这边管事的?”
在任江的面前,池衙内再无平日里的张扬和放荡不羁,只见他十分恭敬地弯腰作揖道:
“池蟠参见任提点。”
“你就是池蟠?”
“是。”
任江并非不认识池蟠,他只是故意打着官腔,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眼神蔑视地看着池蟠这个生意人。
就是再有钱又怎么样,有钱无权就是官家的钱袋子,任你家财万贯,也终究抵不过官府下的一纸公文。
看着恭恭敬敬的池蟠,任江拿着马鞭颐指气使地指着他教训道:
“池蟠,你就是这么当的码头行头?平日里让你们务必加固码头,可你们全当成了耳边风,这下好了,一点子风雨就毁成这样,你叫我如何跟上头交代?”
听到任江这么说,池衙内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
“提点容禀,昨天晚上可不是一点子风雨,而是数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暴雨,我们已经……”
“还敢顶嘴?”
任江可不在乎昨天晚上下的到底是不是数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暴雨,他只在乎自己的官威是否得到贯彻,眼见池蟠还敢顶嘴,他眼神一冷,手执马鞭劈头盖脸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任江的体格并不壮硕,池衙内一把抓住了他的马鞭愤怒道:
“你干什么?!”
此时,被一时激愤的池衙内抓住马鞭,任江不但不慌,反而阴冷地讥讽道:
“怎么,还敢抗命?你别忘了,老子是官,你是贱民,给我跪下!”
说着,他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也纷纷拔刀出鞘。看着池衙内,任江冷笑道:
“还不跪下,难道你想要造反吗?”
闻言,池衙内浑身一凛,民不与官斗,看了一眼满脸阴狠的任江,犹豫良久,最终,他还是跪了下去,十分屈辱地匍匐在任江的脚下,脸涨得通红。
任江哈哈大笑,他朝身后的几个随从肆无忌惮地大笑道:
“你们看看,他像不像是一条狗?”
“像,还是一条丧家狗。”
“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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