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紧张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听丰阳候说,当年先皇还在世,老丰阳候负责修建皇陵。那时,老丰阳候可能因为一些原因而感到郁郁不得志,时常神情恍惚,工作中出现了纰漏。后来老丰阳候去世后,丰阳候便接替了他的任务,并亲自查出了父亲的纰漏,及时采取措施进行了补救。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如今,这些把柄都掌握在四皇子手中,丰阳候为了维护整个侯府的声誉和地位,不得不听从四皇子的吩咐。不过,如皇上所言,他确实没有太多实权,能做的事情有限。”皇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对于老丰阳候当年郁郁不得志时朝堂所发生的一切,他自是心知肚明。毕竟那些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他并未将其放在心头。然而,他仍忍不住感慨道:“老丰阳候胆子倒真是不小啊,竟敢在先皇安眠之所犯下如此疏漏。而丰阳候竟然还胆敢为其父掩盖,简直就是明知故犯!哼!”叶子芬赶忙开口解释:“陛下息怒,丰阳候虽然有错,但他并非一无是处。而且,他已经及时补救了纰漏,并未造成更大的灾祸。”皇上端坐到龙椅之上,神情肃穆,不怒自威,“福厦,你为何要替他求情?难道你觉得他做的是对的?”叶子芬立刻跪地叩首,言辞恳切地答道:“陛下,丰阳候在皇陵修建之事上确实有所偏差,但臣认为,可以给予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紧接着,叶子芬便将与宋老太爷等人商议好的计划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听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追问道:“这些又是出自你的主意?你可知,这书院纯粹就是个耗费钱财的无底洞,你真打算去办这件事?”叶子芬看着皇上,眼神坚定地说:“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皇上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疲惫。他长叹一声,说道:“罢了,那就让丰阳侯前往北方修建学院吧。如果他能够有所成就,过往的事情可以从轻处理。”这句话无疑是皇上给出的一个承诺。叶子芬心中一喜,立刻跪地叩首,感激涕零道:“臣代丰阳侯、也代即将修建的书院谢主隆恩。陛下圣明!”皇上亲自从龙椅上走下,将叶子芬扶起。他突然凝视着叶子芬,问道:“你认为老四会因为你的举动而有所行动吗?”叶子芬深知皇上的担忧,他害怕自己重蹈先皇的覆辙,陷入与先皇相似的困境。她定了定神,回答道:“回陛下,臣曾向丰阳侯求证此事。据他所言,并未给予四皇子过多的银两。如此一来,四皇子手中的银子有限,难以训练足够的士兵,目前尚无能力发动变乱。”皇上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喃喃自语道:“看来老四也是个心大的。”这句话只有皇上有资格说出口,其他人则万万不可妄言。叶子芬出宫后没多久,圣旨便到了丰阳候府。丰阳候带着一家人跪地接旨,待听完圣旨内容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等宣旨的人离开之后,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罢了,此乃命数。”整个丰阳侯府的人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圣旨,一时间人心惶惶,整个府邸都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然而,唯有丰阳侯自己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整个侯府所能得到的最好结局了。如今,整个丰阳侯府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儿子的身上,而他则需要着手准备处理侯府的事务,然后尽快前往北方。贾明玉从福厦公主那里回来之后,便得知了圣旨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到书房找父亲。丰阳候见实在瞒不住了,只得将这件事告知给小儿子。贾明玉听完后,整个人愣愣地站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照这样说起来,咱们丰阳侯府岂不是还要感激福厦公主不成?可明明就是她算计了咱们家呀!”丰阳候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傻小子,她虽然算计走了咱家不少钱财,但好歹帮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那四皇子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想要空手套白狼呢!咱们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该知足啦!况且,她的确救了咱们丰阳候府一命。儿子,你可要分得清是非黑白啊!”贾明玉心里自然清楚这个理儿,只是这会儿他那张青紫的脸看上去格外扭曲,仿佛吃了只死苍蝇一般难受。原来,就在今日,穆红舟和他打赌,赌的就是贾明玉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对叶子芬和张高义心服口服。贾明玉当时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佩服这两个人。而穆红舟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今,他终于明白穆师傅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了。与此同时,叶子芬回到家中后,便将面见皇上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张高义。张高义听后不禁摇头叹息道:“你也太大胆了,竟敢如此直白地向皇上说出实情。”叶子芬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只是说了一部分真话而已,毕竟丰阳侯并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但这件事确实不宜全部告诉给皇上。”张高义点头表示认同,并说:‘不说也没什么,先皇的妃子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根本没有打开皇陵的机会了,即便里面真的出了问题也没人知道。况且,皇上也肯定会帮忙隐瞒这件事的!’叶子芬说:“估计皇上也知道我们是看上了丰阳侯府的银子了,不过咱们教导贾明玉就当是丰阳侯府的束缚吧!”张高义开玩笑地说:‘说不定皇上还打算直接抄了丰阳候府充实户部呢!因为你的心软皇上不得不从别的地方找银子。’:()家长里短忙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