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荣府炸了锅。
在此时的凤藻宫内,严皇后端坐在殿上,身侧陪着面色复杂的蜀王柴瑾,及一脸茫然的延庆公主。
贾元春为凤藻宫女尚书,基本上可以说已是皇妃备选。
可……皇帝却一道口谕,就将贾元春赐出宫。
柴瑾轻道:“母后,此番可是那贾元春恶了父皇,才……”
严皇后摇头:“元春秉性谨慎,端宁大方,陛下实则甚是喜爱。”
“那又为何?”
“这必是宋文隆这些阁相的主意,贬黜贾元春,昭示武勋圣眷日衰,给满朝武勋一個警告。
你父皇迫于阁相压力,不得不勉为其难、虚与委蛇。”
严皇后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是美眸闪烁。
她总觉今日种种,自己被皇帝当了刀。
而且此举明显有损于她的贤后之名。
试想,名义上贾元春为她这个皇后赐出宫去,无疑会让坊间起一些不该起的流言蜚语,关乎宫闱纷争。
但这些话纵然是当着自己亲生的子女,她也断然不能提。
柴瑾却是如释重负:“原来如此,儿臣明白了。”
严皇后心中轻喟,心说你明白甚?要真明白才好。
你父皇这般做,甚至还命光武卫追回了贾琰的蜀王令牌,又故意散布出此等消息去,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要敲打你。
延庆公主突然嘻嘻笑道:“娘,那贾琰生得真俊,又有才,女儿好生喜欢呐。”
柴瑾板着脸道:“延庆,莫要胡言乱语,你可是大周公主,身份尊贵,岂能如此口无遮拦?”
延庆撅了噘嘴,嘟囔道:“二哥,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啥都不懂。你不就是有私心,生怕贾琰成了我的驸马,坏了你的事?”
柴瑾面色微变:“荒唐,放肆!”
延庆嘟着嘴绕到严皇后身后,扯住严皇后的衣襟,啐道:“二哥你还不是太子呢,就敢这么欺负我?娘,您看他……”
严皇后面色微沉:“行了,不要闹了!
瑾儿,你且出宫回府,延庆随母后去安歇。
瑾儿你且记住,日后非万不得已,不可再留宿凤藻宫,懂了吗?”
柴瑾一怔,抬头瞥见严皇后优雅的面色沉凝,便躬身施礼道:“儿臣懂了,儿臣这就出宫返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