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先是握了握袖口分量不轻的碎银,随后又看向许远。
面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后,拉着许远便来到了殿外,语气严肃的道:“小远子,咱家知道你想做什么,想调离冷宫,咱家不会拦着。”
“但是这香妃,咱劝你最好离的远远的。”
“还请公公解惑。”许远虚心请教,要说宫里的秘辛,皇宫里还没人能比上入宫多年的老太监。
“我问你,你可知道香妃的父亲是谁?”张和问。
许远如实答:“镇北王,姜屠。”
“好,那我问你,镇北王对昭武帝何态度?”张和。
“这,自然是忠心耿耿。”许远细翻原身记忆,镇北王姜屠,便是大武朝新皇昭武帝登基之后,一手扶持起来的大将军。
君臣不可谓不和睦。
而姜屠也完全担得起镇北王这个封号,率领四十万铁骑,震慑的周围列国,数年不敢进犯。
“好,那我再问你,太后对昭武帝是何态度,别忘了,皇后姓吕,太后也姓吕。”
张和说完,便噤口不言了,有些话不能明说,能好心提醒许远别因为站错队,卷入权利斗争漩涡中,莫名丢了命,已经是张和看在银两份上的仁至义尽了。
“谢谢公公提醒,小远子有分寸的。”许远心中一动,感谢道。
“你呀你,知道什么分寸!”
“害呀,咱家不管你了。”
张和被许远这一副我知道,但我就不改的模样气到,索性甩手离开了。
许远只是苦笑,要不是身不由己,他有病才会往太后与皇帝争权夺利的漩涡里踏。
一个是留在冷宫,一个是跟随香妃离开。
前者必死无疑,后者或有生机。
“这太后也真是的,自己七老八十的人了,不安享天年,整天和自己儿子夺权,这不纯纯脑壳有包么?”
许远心中吐槽着,却是转身回到了偏殿,寻了个牌局加入进去,也算是消磨时间了。
这打牌,彩头也不是金银。
而是倒夜香。
许云牌运不济,只一会儿,便输的一塌糊涂,索性一把将牌撇下:“不玩儿咯,什么臭手气。”
赵喜则哈哈大笑,报了上午被许远坑倒夜香仇,十分嘚瑟的挥挥手:“小远子啊,月妃明天的夜香就赏给你了。”
“爽,当浮一大白。”
许远回过去一个白眼,不再理会对方小人得逞的那副贱样。
而是转身回到厨房,给香妃准备了好了三荤一素的餐食,然后送去。
“娘娘,您用膳。”许远将餐食放下,就逃一般的退出屋外等着。
有了早上的事情,许远现在对香妃心底发毛。
你说你一个女人,老是这么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真的好吗?
关键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太监啊。
对方是不怕出事,但许远怕,怕掉脑袋。
在厢房外候了半个时辰,许远才进去收走餐盘。
“小远子,你是在躲着本宫么?本宫就这么可怕?”香妃幽怨的声音响起,那一双桃花眼眨啊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