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戴绮思受其震撼唏嘘不已。她依次走过石板画,眼神急切,似乎在寻找什么。对于那段历史,虞子期早就听我们谈得七七八八,他兴趣不大,转而开始研究停放在墓室中央的石制棺椁。
正殿垒有九层台阶,每层高两米上下,总高度接近二十米。即便仰视也只能勉强看见棺椁一角。据我目测,正殿整体高度也不过二十来米上下,也就是说,高台上的棺椁几乎与墓顶贴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设计,心中颇为好奇。虞子期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跃跃欲试地说道:“其他地方都摸过好几圈了,看样
子咱们要找的东西,只能管棺材里的正主讨了。我说什么来着,最后还是得登门拜访,没错吧?”他特意地拍了拍石阶,颇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准备攀爬。我一看周围确实没什么好调查的细节,于是便跟着虞子期一起,打算爬上去开棺。
不料戴绮思喊住我们两人,她指着墙上的石刻说:“石板画不完整,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我说搞科研我不反对,但现在找到双耳瓶才是首要工作,再晚一会儿,老揣可能就要硬在地上了。戴绮思说:“正因为我们耽误不起,才更要研究清楚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心说:难道屠城灭族之后还有后续?戴绮思指着周围的石刻说道:“梓牙城的传说来自一粒沙,传说它诞生于暴风狂沙中,原本是一座海市蜃楼般的城市。后来龟兹国主派出大量使者寻找梓牙,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从梓牙百姓手中换取金属矿和各种各样的手工制品。虽然有过大量交涉,但梓牙从未被归入龟兹古国的版图。这一点和我们熟知的历史不符,但也充分说明了为何地理位置突出、矿藏储备丰富的梓牙城从未出现在龟兹国的正史上。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
难怪现存的龟兹文献上从未提及被毁灭的古梓牙,合着女子期的祖先净干了些烧杀抢掠的卑劣行径,是裸的侵略者嘴脸。哲科兹瑞尔将军可真够仗义的,顶
着千古骂名,挺身保护弱小,与梓牙百姓共进退,不管他最终的目的如何,是不是包藏野心,至少他的墓志铭又要改一遍,起码得尊称他为国际主义、人道主义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