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就特别怕蛇,甚至看到蠕动的蚯蚓,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这件事,只有唐家的人知道。
而黎焕,身为一个杀人如麻,刀尖舔血的杀手,他怎么会怕区区一条蛇?!
“阿桓!我是四哥……我是四哥啊!”
白烬飞眼眶潮湿,喉咙被强烈的情绪哽住,“你怎么失忆了?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黎焕见脚下根本没有蛇,才知是这小子在诓他。
他脸色阴沉,刚要出手,忽听见耳机里传来了指令。
“阿桓!”
白烬飞心头一急,刚要上前,黎焕猛地向后撤了一步,随即将一个黑色的东西,丢在地上。
嘶——
瞬间,整个树林间,白烟滚滚,什么都看不清。
是催泪瓦斯!
白烬飞被呛得疯狂咳嗽,泪流不止。
待他冲破迷雾,黎焕早已没了踪影。
……
沈惊觉捂住左肩血淋淋的伤口,向玫瑰花园狂奔而去。
这一路,再没有人拦他,再无杀手袭击他。
可见,之前客厅一战,他已经把谢晋寰所剩无几的战斗力,交代在那里了。
亦或是,谢晋寰设计了什么更阴毒的陷阱,在等着他。
近在眼前的玫瑰花园,在璀璨的阳光之下,宛如一块闪烁迷人光芒,夺人心目的红宝石。
远远映入沈惊觉眼底的,便是那尊耸立的女神像。
他一眼便辨出,女神像,是俏儿的脸。
沈惊觉心口一绞,加快步伐,进入玫瑰花园。
他一步步,朝如水晶般的玻璃花房走去。
万千艳丽馥郁的玫瑰环绕间,唐俏儿身穿雪白的蕾丝婚纱,身段柔软地坐在复古的红丝绒沙发上。
“俏俏!”
沈惊觉浑身血液沸腾、贲张、狂涌,不顾一切地跑向她!
他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可她却毫无反应。
动人心魄的美人,香肩半露,如红海中飘浮的一支纤细的白玫瑰,静谧安然地睡着。
就在他距离花房一步之遥时——
身穿纯黑色晚礼服的谢晋寰,从女神像背后走出来,走到唐俏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