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而已,让她说得就想三天一样轻诮。
沈惊蛰清朗的面靥扫去一丝阴霾,“等柳随风走了以后,我会安排你,接近我弟弟。”
慕雪柔虽知这是一早定下的计划,但眼见要开始实施,她仍然有些紧张:
“先生,沈惊觉不是失忆,他是情感功能出现了障碍。他连唐俏儿都不在意了,我一个初识的人,他又岂会放在眼里?甚至会抗拒我的接近。
我只是……怕您会失望。”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跟他恋爱。因为他失去了感情,他不爱唐俏儿,同样,也不会爱你。
但你的存在,却可以最大程度的,让唐俏儿对我弟弟死心。”
慕雪柔仍然踌躇,“能吗……?”
“你以为,沈惊觉的白月光,是金恩柔吗?”
沈惊蛰轻轻阖目,隐没在幽昧中的清白脸庞透出一种说不出的俊魅。
……
好不容易从爷爷那里获得权限,唐俏儿舍不得从医院离开,而是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守在沈惊觉的病房门口。
她很茫然,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唤醒他们相爱的感觉。
但她知道,如果她丧气、灰心,放弃,他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要他好好活着。
她更要与他相爱如初,白头偕老。
大小姐,从来都是个贪心的人。
“七哥,你们给谢晋寰做尸检了吗?”唐俏儿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给唐枫打去电话。
“做了,是心脏麻痹。但法医说,这种心脏麻痹不是自身旧疾病突发,而是注射药物过量引起的。”
唐俏儿心中疑惑更深,嗓音压低:
“玫瑰岛屿时,谢晋寰为了撑住精神,的确服用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物,但也不见有事。进了看守所半个多月,他没有服药和注射的条件,竟会暴毙?
这不吊诡吗?!”
唐枫也狐疑,“我们再多猜测,也没有切实证据。”
“除了我,他这两天,还见了什么人没有?”
“谢家人都绝迹了,谁还会去见他啊?”
“那就从接触过他的人排查,哪怕只是一个保洁大爷,都不能放过!”
唐俏儿沉下呼吸,哭肿了的杏眸再次变得了锐利非凡,“七哥你忘了?以前谢晋琛进了看守所,没过多久就被人弄死了。死得比这个更粗暴,明摆着就是谋杀!
这个下手更巧妙,更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趁他熟睡是给他注射都有可能。所以他同牢房的犯人,这几天所有接触过他的人,身份、背景、银行流水,都要仔仔细细的查!”
“明白,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倏地,唐枫静默片刻,轻轻地问,“小妹,你还好吗?”
“很好啊,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