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还未开始,就有不要脸的人提前要庆祝了,真是不害臊啊!”
此时吴县公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萧子楣闻言躬身行礼道:“子楣见过大公主。”
“子楣妹妹,今晚头名还不见得是三妹呢,你倒是先恭维起她来了!”
萧子楣脸上闪过一抹难堪,随即消失不见,道:“大公主误会了,子楣只是过来与王妃、武康公主打个招呼而已,许久未见姐妹们,甚是想念呐!”
武康公主见吴县公主出言不逊,丝毫不留情面,于是反唇相讥道:“我们姐妹情深叙旧而已,用得着大姐姐来管吗?真是笑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来有人想争头名想疯了!”
吴县公主指着武康怒道:“你切莫得意太早,赛场上再与你一较高低,等着瞧好戏吧!”
“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看不顺眼,一言不合,便起了争执,萧子楣见状,不想卷入两人纷争之中,淡淡一笑道:“子楣先行告退……”
说完,便飘然而去。
吴县公主自下午被武康公主掴了一掌之后,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报复,此时一言不合就吵起来,更是火上泼油,于是转身向萧赜走去,跪拜道:“父皇,如今天下太平,四方安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今年七夕更是与往日不同,父皇既然将先祖不传之宝作为头奖,儿臣心想,应该把总决赛的难度再略微提高,换成九孔针。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变幻,九九八十一后又再循环归一,正好切合道家九九之数。然后将九孔针抛洒穿针楼,参赛者各凭本事空中穿针引线,岂不更妙?”
她话刚说出口,全场众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往年大多采用七孔针,限时穿过,如若换成空中穿九孔针的话,那靠的不仅是眼疾手快,更兼考验功力、身法,稍有不慎,亦有生命危险。
“这……”萧赜沉吟不语,面露犹豫之色。
武康公主料定吴县公主此时献出此计,是冲着自己而来,道:“父皇,儿臣也正有此意,增加花样与难度,方能体现皇宫之七夕佳节与众不同。”
“既然吴县公主和武康公主有此提议,亦无不可。来人啊,就依二位公主之意去办吧!”萧赜见武康公主,脸上立刻现出笑容,顿了一顿忽然异常严肃道,“空中穿针比试只是切磋技艺,定要点到为止,不得有所伤亡。宫廷侍卫、后宫随从时刻待命,做好万全之策,确保万无一失,不然唯你们是问!”
内廷各司领命,便去筹备相关事宜。
大殿之中,武康公主与吴县公主两眼对视,能感觉到浓浓的味。
长城公主此时走了过来,拉开两人,悄声道:“都是一家子姐妹,何必争来争去,如若父皇知道了,定当龙颜大怒!七夕佳节,乃皇宫隆重节日,承蒙上天眷顾,皇恩浩荡,恩泽四方,如今大齐丰衣足食,天下太平。
今夕若能心平气和、诚恳祈福的话,不但会得到美好的姻缘,还会变得更加心灵手巧,美貌聪颖。所以,毋因小事斤斤计较,伤了和气,触怒了天上牛郎织女,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了。你们也快去准备准备吧,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听长城公主如此苦口婆心劝说,武康和吴县两人才勉强各自离开。
“长城公主虽然是二公主,身上没有武康公主的刁蛮无礼,亦无吴县公主的胡作非为,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与优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名门闺秀。”
李吉心里暗暗佩服,不由得多看了长城公主几眼,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面容艳丽无比,朱唇皓齿,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长城公主见有一个小太监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柳眉微微一皱,目若秋水眼如横波,光华巧转,淡淡扫了他一眼,吓得李吉赶紧低头,跟在武康公主后面急急离开。
“武康身旁何时有这么一个不知礼数的小太监?”
长城公主心里微震,这小太监年纪虽小,却气宇轩昂,站在随从下人之中,犹如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便含眉低首,莲步轻摇,返回座位。
此时,大殿传来了一阵朗朗如月的笑声,萧赜问道:“十二弟,你说谁将是今晚的赢家?”
“皇兄,依臣弟愚见,武康公主定得第一。”
“野丫头实力确实不俗,但沉不住气,不见得能得第一,十二弟莫要认为朕平素宠着惯着她,便拿话敷衍朕。”
“臣弟不敢!”
正说话间,只听锣鼓一响,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有请五位进入决赛的选手进入穿针楼,穿针斗巧总决赛正式开始!”
只见武吴县公主、长城公主、武康公主、江夏王妃、山阴县主依次站在穿针楼中,严阵以待。
此时,天空中忽然布满银光闪闪的绣花针,针细如发丝,只见五女挥着五彩线,一个闪身,便齐身凌空穿针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