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都沉默。
羡容嘀咕道:“我不喜欢太子,当初就该送太子去北狄,哪有不送次子送长子的?”
“皇上就不该同意和谈,要不然说不定我们都把北狄打趴下了!”王焕说。
王烁不得不再次“嗯哼”一声,示意所有人停止这个危险的话题。
几人吃完烤鹿肉,从王焕院中出去,羡容问秦阙:“你们读的圣贤书里怎么说?这娘胎里的双生子抢食,叫做坏事吗?就大皇子这种情况,算大皇子坏吗?”
秦阙面无表情:“书里不讲这些。”
“书里怎么连这个都不讲?”羡容十分不满,走了几步,突然道:“我明白了——”
“我娘就是因为我生我难产落了病,身子越来越虚,过几年就去了,这样说我难道就是害死了我娘吗?肯定不是,因为我娘特别喜欢我,算命的都说我是祥瑞,所以那大皇子就算不是祥瑞,也不该是不祥,那他就是冤枉的,他唯一的错就是皇上不喜欢他。”
羡容说着打了个饱嗝,因为打嗝去了,脚下没注意,差点摔倒,秦阙一伸手,扶住了她。
她看着他咧嘴一笑:“你手还挺快……呵呵……”
笑得有点傻,但那张明媚的脸,哪怕在这种阴沉的天气下也绚烂似春花。
秦阙松了手,说道:“郡主喝多了。”
羡容不屑地一笑:“才没有,我能喝一坛酒,下次喝给你看!”
两人走到凌风院,秦阙突然道:“我要一间书房。”
羡容转过头来,发现秦阙看着她,她明白过来这是在和她说话,但是……
怎么听起来像在命令她?
她没理他,继续往里面走,秦阙在她身后问:“你听见了吗?”
羡容回过头来:“听见了,所以,你是在命令我,还
是在求我?”
秦阙:……
眼下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每日在她眼皮子底下很不方便,他确实需要单独的房间。
他便说道:“求你。”
说着求,但那态度分明是一点“求”的样子都没有。
羡容依然不满意:“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就进了屋。
秦阙跟进去,见她坐到了床边,似乎是要休息一下,但却伸着脚,没往床上躺。
他到里间去,准备去榻边。
正要去时,她却道:“杵着做什么,帮我脱鞋呀!”
秦阙回过头看向在次间做针线活的平平,平平往这边看了眼,又低头去做针线,假装没看到这一幕。
这便是她说的看他的表现?
他在旁边又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过去,蹲下,替她脱去一只革靴,又脱另一只。
她日常都是窄袖劲装,鞋也是穿的靴子而不是绣鞋,这样方便行动。
脱完靴,她将腿放上床去,然后将胳膊抱着腿,头搁腿上看着他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