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这看似别在腰间雅致而不做作的大小燕均竟已经从中饮下了寻常酒家的四五坛,如今再饮燕均也不知内中还有多少,可是何必在乎这些,李太白已经换过两只,而自己不过是在等李太白破出樊笼而已。
众目睽睽之下,无数的虚影中燕均放下了酒走了出来远离了战局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一道虚空乱流上,能够撕碎一切的虚空乱流此刻在燕均身下乖巧的如同一只稚兔,燕均这才再一次提壶猛灌。
而除了这一抹燕均,剩下的虚影皆在奋力的编织与拉扯着剑网,剑网之上尽是胎剑穿梭的幻影,胎剑的速度其实也早已经超越了可见的范围,而这每一次的现行都是一次太白手中长剑与胎剑的碰撞。
“啧啧,小胖,你看看人家的气派,你好歹是天眷之体能不能努力努力,啥时候咱打架也能有人家那么写意?我好歹是蚩尤四剑之一,排面还是要有的呀。”看着这一幕幕许阿福心底忽而想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带着些许的怠惰与满溢的艳羡,这声音中的诱惑如同心魔一般,可是听在许阿福的耳中最终只是化作
了轻风。
“哎呀,你也听到那太白说的了,人活着开心不久好了吗?我现在就很开心啊,你看有这么多人喜欢我,师傅也疼我,师兄们虽然严厉些可是还是很好的呀,写什么意,不写,不写。”
“吼!我饕餮英明一世,本想着傍个天眷之体也享享清福,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没追求的死胖子。”
“呢我也不想嘛,本来我都抓到那只胖胖的一看躺在身上就很舒服的大鸟了,你非要跑出来让我带你走,我也很不开心嘛,可是你,,,,”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闭嘴吧,就当老子眼瞎行了吧,快,把你上次在地上乱画给挖出来的地阶法宝给我打打牙祭,气死我了。”
“嘿嘿,这倒是行,反正不稀罕的,出去随便转一圈就能捡到三四个。”
饕餮剑魂与许阿福的交谈幸好是直接的神魂交流,就连如今的燕均都不敢说能随随便便拿到许多地阶法宝,许阿福与饕餮二人的状态可以说一个是不知福,
一个是永远的不知满足。
在两人斗嘴的功夫,燕均与李太白的斗剑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燕均已经牛饮许久,浓郁的醉意已经影响到了神魂,仙人醉不愧是仙人醉,麻痹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神魂,而这酒葫芦似乎也终于快撑不住了,出酒的速度变得缓慢,像是在从内中巨大的内壁中一点点的流淌最后的存货。
可是燕均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剑网如今也沦落到了与酒葫芦一样的境遇,在李太白这一刻钟上千万次甚至上亿次的剑击下看似没有一丝的破损,但网终究是网,墙有些许的缝隙尚能使用,网若是有了哪怕一处破洞也终究是破了,破了就会瞬间被李太白脱身而出。
时间在数着超越了肉眼可查的速度的李太白每一次剑击缓慢的流逝,剑坛外众人的呼吸已经凝固了一般,许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就会漏过决胜一刻,谁也不敢分毫分心。
燕均并不知道,就在自己与李太白相争的短短时间
中自己坛前的修士已经离开了大半,人们终于明白,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这个突然出现的虚空圣体,实力的强大令人麻木。
“嘭!”这人们的注意力中极致缓慢的时间中终于出现了一声似乎是有又似乎没有的绳索断裂的劲道响声,樊笼终于还是困不住那一尊谪仙,冲天的剑意撕碎了剑网直冲天际,尽管虚空中并没有天地的区分,可是在外界的人们看来,那剑气真的冲破了天际。
随着剑网的破裂李白的身影也慢慢再一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摇摇晃晃的一道白色的身影脸上带着浓郁的笑意静静的看着正在饮下最后一口特制仙人醉的燕均。
“好剑道!太白受益匪浅,多谢先生。”当看到燕均将酒葫芦拿下随手的仍将过来,李太白这才连同燕均与自己的酒葫芦一同收入了储物戒中又拿出一只新的别在腰间这才猛地站直了身子认认真真行了一礼在虚空已经被修复的剑坛上朗声道。
“好酒!燕均也喝的极为尽兴,多谢道友。”对于
李太白的认真一礼,燕均同样不甘落后行的虽然是剑宗独有的礼节可是认真程度不遑多让,曾经自己听说过的那个李白与今日自己见到的李白虽不是一人,可是同样的令人钦佩,无论是旷达还是才华。
李白没有问自己是否通过就转身摇摇晃晃地潇洒飞离了剑坛自然而然的又灌了一口烈酒,不用燕均多说,就连在场修为最愚笨的人也明白李太白早就通过了,在他的剑意成功的诱发了燕均剑意的时候他就已经通过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一番切磋而已。
燕均并没有施展全部的实力,李太白自然也是,战斗到如此地步剩下的不过是谁的底牌更多罢了,二人不过是用一个赌约结束了这场比试,根本看不出他们真正的深浅,但就算如此也已经太过惊世骇俗,在所有人的心中这二人已经不比那烛龙剑仙和天命剑仙弱,甚至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