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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什么,最让稳婆懵逼的事还在后头呢。总之就是再没见过这样让人謦竹难书的人家了。
抱着孩子给府里爷们报喜,所有人的脸色都不见半分喜色。
稳婆愣了一下,以为这家的爷们没听清楚,便又说了句恭喜的话,还特特加重了‘哥儿’这两个字。
然后那个明显是产妇夫君的男人,施舍的看了一眼稳婆,又将视线落在襁褓里,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也没半点惊喜的‘嗯’了一声,便抬头问稳婆身后跟着的丫头,“里面收拾妥当了?”
几个月前就知道的结果,有什么好惊喜的。
丹青点头,“再等半刻,爷再进去吧。”去太早,没收拾干净,姑娘又要矫情不高兴了。
许颢点头,这回连‘嗯’都没有。
就在稳婆被晒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许颢终于接过稳婆怀里的襁褓,抱着孩子来到外间暖榻前。
打开襁褓,将孩子放在榻上。先是把脉,然后浑身上下摸了一回,这才缓缓点头,将孩子交给一直候在那里的两个奶娘。
孩子很健康。
许颢转身抬脚便去了绯歌那里,见绯歌已经沉沉睡去。便小心的坐在床榻前,仔细的为绯歌把了一回脉。
产房已经熏过香了,屋里早就没了之前的那股血腥气。淡淡的果子香,闻起来带着一股甜香。
近身侍候的人给绯歌换了衣裙,额头上还系了只精致的防风抹额。苍白的小脸埋在新换的被褥软枕里,让许颢心里闷闷的发疼
历遍红尘种种,此时方觉人间值得。他不贪恋人间烟火,但这里却有一抹绯红让他驻足不前。余生只想牵着她的手,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许颢想,他是真的爱惨了这个女人。
陪着绯歌一直呆在屋子里,许颢单手握着绯歌的手,另一只手却拿起一串佛珠默默的诵起经。
这样的苦难,再也不要有了。
女子生产后,还要坐月子,排恶露。许颢给绯歌开的药膳方子再配合嬷嬷们排恶露的手法,双管齐下,到是用了极短的时间将恶露排干净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绯歌也没想过要亲自乳喂养崽崽。
都说母乳喂养对孩子好,那奶娘的奶不也算是母乳吗?
母乳喂养要忌口,而且一但开始喂,至少也要喂到一岁左右。她嘴馋,爱吃的东西未必适合喂养小孩。为了喂养小孩忌一年的口,理智上能接受,但实际上短时间还罢了,时间一长反正绯歌有自知之明,她未必能坚持那么久就是了。
而且九星旗里挑出来的奶娘,照顾孩子也有一套。比她这个门外汉强多了。还有半夜起来喂奶什么的,估计孩子的哭声都掀了房顶了,睡得死沉的她都未必能清醒过来。
这么折腾一回,她遭罪,孩子也遭罪,真真不如一开始就别将自己这个‘母乳’看得太重要呢。
虽然看起来就有些推托之意,但绯歌却觉得她这么想也没错。
现在又不是在现代,家里条件在这里摆着呢,何必舍了专业人士而让她这个门外汉照顾比她还娇气的小孩子呢。
说实话,绯歌有的时候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出于安全考虑,为什么那些跟她一样没生过,也没养过的新手会去挑战这个时代大家子的规矩,舍了奶娘自己喂养小孩呢?然后因着这个亲自喂养的事,再跟自家老爷们,婆婆妯娌说嘴斗法?
图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