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多费水呀!”
端末嘟囔着调水温,打算边放着水边帮他洗头。再一转身,就见那个男人已经脱掉了上衣。
“喂,你干嘛脱衣服?”
“怕湿。”
理由充分,一共洗过两次头,每次都是混身湿透。
好在他没有继续脱裤子的打算,端末暂且忍了。
洗手盆上的水龙头可以伸缩,她把莲蓬头拉出来,试了试温度,用下巴点了点:“还不把脑袋伸过来?”
陆无川掐着洗发水和护发素的手一颤:“听着怎么这么渗人呢?”
端末晃了晃手里的莲蓬头,金属的光泽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晃眼:“洗不洗?”
她那痞痞的样子把陆无川逗乐了:“洗,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洗。”
他乖乖地弯下腰,把头伸到了洗手盆的上方。
空间大得以施展,又有可以移动的莲蓬头,这次倒没有弄得哪哪都是水。由于陆无川用右手撑着膝盖,左手以没地方放为由搭在了端末的腰间,影响了她的正常操作,导致两人身上都不可避免地被淋湿。
“干脆你也洗个澡算了。”陆无川提议。
“才不,我回家再洗。”端末拿毛巾给他擦头发,“你低点儿,我够不着了。”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她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却堪堪只到他鼻尖。
“你身体刚恢复,穿这身回家,肯定会感冒,甚至发烧。”陆无川继续弯腰,单手撑腿的姿势,“要不今晚就睡这儿吧,明天衣服干了再回去。”
“你是故意的吧?”端末觉得这个姿势太累,在他肩上拍了一上,“出去坐着擦。”
陆无咱乖乖地回到卧室,坐在了床边的榻上:“你睡主卧,我去客房。”
末了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在平城他的公寓,两人就是一个主卧一个客房。住院这些天住在同一间病房里,甚至有天晚上还挤在一起睡着了,同一张病床。
端末把他的头发擦至半干,毛巾往他怀里一塞,满口洁白的小牙一呲:“包里有一套我的换洗衣服,我去换了回家。”
方诺去医院探望那天,先去她家里帮她取了换洗的衣物。两套衣服,一套穿在身上,还有一身运动服在旅行包里。
陆无川随手丢掉毛巾,从后面抱住她,声音闷闷的:“你这个小骗子,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的。”
“那也不需要住在这里吧!”端末简直是服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居然象个黏人的奶狗一样蹭着她的颈窝……撒娇?
最终陆无川还是把她送回了家,做为交换条件,她答应明天一起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