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砚台,第二次是幅山水图,而最近的一次的去年年底,一幅工笔画,这三样东西一个比一个贵,成交总额超过了两百万。
都说艺术是无价的,一件收藏品也好,一幅画也罢,能卖多少完全要看它在购入者心目中的价值。
关键问题是柳新桃的身份。
如果她手里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何至于夫妻双双下岗后在外面摆摊艰难度日,后来又去亲戚家里做保姆?
柳新桃被传唤到市公安局,坐在问询室里,她神情紧张,两只手一直揪着衣角。
这次对她进行问询的是严一帅和张闵生。
在桌前坐下之后,严一帅率先开口:“柳新桃,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柳新桃快速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的同时摇了摇头。
严一帅没有提钱款的事,而是问:“你在付宏斌家几年了?”
“七……七年多了。”柳新桃依旧没有抬头。
“他们对你好吗?”
“挺好的。”
“具体说说,怎么个好法?”
“他们……他们对我……对我说话都很客气,不象有的人说的那样,把保姆当成下人。我跟他们都是一个桌上吃饭,年节的时候,他们会给我挺多东西,不是吃不了怕坏才给,都是过节前就让我拿回家。小屹跟我挺亲的,他跟同学说我是他姨。静之两口子也不会对我呼来喝去,让我做什么都会说谢谢。前两年我老公生病住院,他们帮着找医生,放了我半个月的假让我照顾我老公,不仅一分钱没扣,还多给了一千块钱。”
柳新桃说得断断续续,但不难听出,付家对她的确不错。
“你的意思是说付家对你就象自己家里人一样?”严一帅问。
柳新桃点头。
他又问:“那你对他们呢?”
“他们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也当他们是自家人,对他们家甚至比自己家还要用心。”
“你们双方是相互信任的,相处得就象是一家人。所以,在付宏斌让你做事的时候,你不会拒绝,是吧?”
柳新桃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除了家务,他没让我做过别的事。”
她虽然尽量表现得自然,但是声音比之前又低了些,眼神也很闪躲。
张闵生在接收到严一帅的示意后,将一份银行打印的记录放到了她的面前。
“你能解释一下这张银行卡是怎么回事吗?”
柳新桃还没看清那张纸上的内容,单是听到“银行卡”三个字,身子就明显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