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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他们该死(第1页)

()周牧歌看着秦南鸢的目光,眼神有些闪躲,自己最怕的就是看到秦南鸢失望,讨厌,甚至厌恶的眼神,自己也最怕秦南鸢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是有多不堪,自己只想乖乖的当她的好徒儿,做她心底那个善良的徒儿,可是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让自己实现呢?

周牧歌听到秦南鸢的话,知道秦南鸢最讨厌什么,看着秦南鸢,小心翼翼的问着:“师父,如果,我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厌恶我?”

秦南鸢听着周牧歌的话,更是满脸的不懂:“牧歌,你怎么了,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伏初听着,却有些明白了,等着周牧歌接下来的话,却是看着伏初,倒是轻轻的笑了:“我承认,毒是我下的,至于御虚门,也是我杀的,我自己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先在他们的水中下了药,我没有下毒药,就让他们被毒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

秦南鸢听着满脸的不可置信:“牧歌,你为什么,怎么会做这些,当年你安满身的伤,是不是就是御虚门所赐?”

秦南鸢突然想起来,当年在崇阳城外,看着周牧歌满身的伤,周牧歌伤好之后,自己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自己与应北笙离开,她却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后来发现了她,她直接跪在自己面前,说要拜自己为师,自己本来是犹豫的,自己与应北笙不收弟子,就是为了恣意世间,不想有太多的牵绊。

可是周牧歌说,她没有家了,家都被妖邪给毁了,自己无处可去,一路跪着跟着自己,自己实在不忍心,才勉为其难的收了周牧歌,周牧歌跟着自己后,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随时被抛弃一般。

如今她说当年的下场,都是拜御虚门所赐,周牧歌目光看着秦南鸢,像极了当时的爬被抛弃的小心翼翼,淡淡开口道:“当年,我本是一个小村子的普通人,突然有一日,妖邪入侵,搅乱了整个村子,死了好多人。”

“我本来以为我也活不成了的,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位仙士,他收服了妖邪,本以为等来了救醒,可是收服了妖邪之后,他竟然说,整个村子都不干净了,沾了邪气,必须全部处理了,我当时好怕,看着他将那些去感恩的村民一个个的杀了。”

“我本来躲在茅草堆后面,他还是发现了我,我不想死,本来想求他放过我的,谁知道我刚开口,他就答应了,说不仅可以放了我,还可以让带我回仙门,教我修练,我当时听到,一时间竟忘了他刚刚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就跟着他走了。”

伏初听着周牧歌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所以你回了御虚门。”

“当时带你回来的,应该是柳门主柳怀志吧?”伏初是推算的,听闻周牧歌是五年前跟着秦南鸢的,那么当时算起来,柳修宁应该也不大,不可能去清理妖邪,就只有柳怀志了。

周牧歌听着倒是没有反驳的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咬牙切齿:“不错,就是他!”

“本以为进了仙门,真的可以修练,变得厉害了,可是去峨眉想到,进了御虚门,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我只想笑我自己,当时太过天真,竟不知道原来玄修仙门,号称斩妖除邪,救济世人的仙士,居然也跟普通人没有区别,一样的世俗,甚至更加的不堪。”

伏初听着去额没有反驳,修练修心养性,可是玄修仙门却也会追名逐利,争斗不休,在世人面前,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说出来倒真是好笑。

“所以你就灭了御虚门?”秦南鸢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看着瘦弱,如今看着温和乖巧的周牧歌,会做出这种事。

周牧歌听着秦南鸢的话,倒是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师父,会变成如今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御虚门我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忍不住,对御虚门出手,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做你听话的乖徒弟,我也不想杀人的。”

周牧歌说着,满心的纠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般冲动,是因为在客栈遇到了御虚门的人,还是想起了陈年往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噩梦,一切如同回到了御虚门那段黑暗的日子一般,可是她不能与人倾诉。

秦南鸢看着周牧歌的模样,虽然责怪,可更多的是心疼:“当年我问你,你执拗的不肯说,是怕我会厌恶你,看不起你?”

周牧歌听着,目光看着秦南鸢,很明显秦南鸢说的都是对的,猜中而来自己的心思,若不是因为如此,自己怎么会费心隐藏,毕竟秦南鸢是自己唯一在意的人,唯一敬重的人,也是唯一怜惜自己的人,可想而知,秦南鸢在自己的心底有多重要。

秦南鸢见周牧歌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牧歌,我不知道你曾经如何,可是与我一起游历的这些年,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人不是生来就十全十美的,只要我们能做到心中无愧,便是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

周牧歌听着秦南鸢的话,满心的惊讶,她小心翼翼这么多年,如今却得到了秦南鸢这么肯定的话,满心欣喜,随即目光又暗淡了下来,可惜,似乎已经晚了,自己已经错了。

秦南鸢看着周牧歌,轻声开口:“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杀柳家父子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当年你受的折磨,我不能感同身受,自然也不好多做评价,可是,其余那么多无辜之人,你竟然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牧歌,你这身罪孽,又该如何洗刷?”

周牧歌听着秦南鸢的话,倒不觉得自己有错:“师父,我也不想的,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并不无辜,你那日也看到了,那后山的森森白骨,可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姑娘,他们该死的。”

伏初听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周牧歌不对,罪大恶极,可是好像她也只是报了仇而已,说不清谁对,谁不对!

“所以那日,彤儿看见的女子,是你!”

周牧歌听着点了点头:“我杀了所有人,她却在身后看着我,其实,她也是想这些人死的,可是她没有修为,杀不了,她受了什么罪,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没对她下手,即使她看见了我,我都已经让她离开御虚门了,可是谁曾想,她居然藏着没离开。”

伏初听着,想了想试探问道:“应叔叔的下落,其实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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