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猎手?
“你想做什么?”
“我?”他攥住她下颌,慢吞吞品尝似的吻她,“当然是留住你,让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乖乖陪着我。”
男人略带凉意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钟虞几乎体会到了汗毛倒竖的感觉。
“我怎么会走呢,除非你不喜欢我了,要赶我走。”她硬着头皮,柔顺地安抚他。
出于理智,她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对着干。
“是吗。”他哼笑。
“当然。”她小心翼翼,“只是,你总不能让我在这个房间里待一辈子。”
谢斯珩撑起身,低头睨她,然后从床沿退下去。
钟虞拿不准他是不是态度有所缓和,“我向你保证,等参加完明天的汇演,我一定会回来这里的,好不好?因为汇演很重要,我不能缺席,这一次缺席,我以后的学业和去学业都会泡汤的。”
女主角这个位置已经没了替补,她不去,领舞该谁来跳?这么重要的场合缺席,处分都是轻的,她入选省舞团的任务是绝对不可能完成了。
她必须要去。
谢斯珩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下一秒,他冷冷地讽笑一声,接着跨步上前,扯住她被绑在一起的手腕往床头拖去。
“咔擦”一声,冰凉的金属紧贴着她的皮肤落下锁扣声。
“你干什么!”钟虞失声喊道。
“刘安,你认识,是不是?”他紧紧扣住她下颌,神情诡谲,嗓音恶狠狠的带着战栗,“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认识?是你找上的她,还是她来找你?!”
刘安?那个省舞团选拔的女老师?
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与心跳,“……认识。”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扭曲,“她从前帮着那个女人逃跑,现在又要帮着你丢下我?”
“什么逃跑?我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认识她只是因为她是负责省舞团选拔的老师!”
下一秒,她被撞得猛地往上移,男人又扯住她的腿拉下来,“殊途同归,没什么差别。”
“你想知道我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他们各自衣着完好,谢斯珩却一下接一下这样逼问她。
混乱中钟虞忍不住怀疑,难道在她之前,还有别的女人被他骗了,被他关起来?
钟虞脸颊充血,咬了咬下唇,“是”
“她是我的母亲,为了她的舞蹈事业,为了她的自由,不愿意被我父亲束缚,她逃走了。”
“留下我,被姓谢的打了个半死。”
“啊,对了,我也姓谢,和那个男人一样。”他自嘲地笑了笑,“每次你叫我‘谢医生’,我都想起他曾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和他,可真是一模一样,表面再光鲜的东西,内里都是阴暗的、丑陋的。”
钟虞恍然记起那次在诊室她问他,自己的脚是不是很丑,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她帮着那个女人抛弃了我一次,现在又要夺走你,是不是?”谢斯珩轻笑,“为什么拥有对我来说,这么难?”
“拥有并不一定要这样,就像你也有工作的时候,不可能时时刻刻把我拴在身边。”她试图劝服念头已经格外极端的他。
“是啊,所以我才要把你藏在这里。”他克制着力气,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这样就不会有人觊觎我的宝贝了,而我的宝贝,也不会轻易被人诱走。”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