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羡春赶紧跳下毛驴,众车停靠路边等候。
叶扶琉凑过去?,和阿兄研究了半晌:“年头太久,铜锁里头生了锈,难怪如?何?都打不开。”
她在阳光下举起密字锁打量,恍然?道,“原来铜匙早就对了,只差一把子蛮力,把铜锈捅开。”
叶羡春催她:“快看?看?瞎猫碰着死耗子,最后用哪三个密字打开的??”
叶扶琉挨个地念:“俯仰,闲忧,望无愁。”
前四字道尽家?族抱负和隐忧。后三字,惟愿小辈长大无愁。
叶家?两?兄妹稀罕地摆弄了好一阵七环密字锁,叶羡春突然?想起,“咳,毕竟是魏家?祖宅的?物件……”
叶扶琉把七环锁极为宝贝地揣怀里,捧着小楠木箱来找魏桓。
“锁我拿走,箱子还给你?。喏,你?打开看?看?,里头放了什么。”
魏桓笑着摇头,依旧递回她怀里。“你?打开罢。”
叶扶琉便当众把小楠木箱盖打开。
众人齐刷刷的?视线注视下,散去?一层浮灰,露出箱底黑魆魆的?一块旧铁牌。
“就这?”叶扶琉怀疑地取一块帕子,掂起密锁多年的?黝黑铁牌,在阳光下吃力地辨识铁牌上刻的?几排残字,逐字逐句地念道:
“……忠义纯良,恩典特封……永将延祚子孙,使卿长袭荣宠,克保富贵……[1]”
“……卿恕三死,子孙一死……”
“听来像是开国时赐下的?丹书?铁券?”叶羡春敏锐地道,“我读过类似铭文。”
叶扶琉翻来覆去?地打量,“字迹残留金底,就是丹书?铁券吧?”她冲魏桓晃了晃沉重铁片,“三郎,你?家?祖上传下的?丹书?铁券。要留着吗?”
魏桓坐在车上,懒得瞥一眼?,“留此物何?用?魏家?祖孙三代保住了何?人?”
说的?有道理。叶扶琉掂着铁牌,“没用的?烂铁片,扔了?”
“扔了。”
覆瓦形状的?铁牌随意扔去?路边。
叶家?大车继续出行,驴车时走时停,赶车的?人也不催促,甜梨慢悠悠吊在前头,慢了就扯杆。
秦陇吊着细长杆喊,“我们出江县了。”
“我们该往东南走对不对。谁来指个路,我不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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