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打招呼了吗?”“可能临时有事,没来得及。
”厉元朗心知肚明,季天侯是听从厉元朗的劝告,参加完上午的开幕式,就匆匆走了。
想必,他一定听进去自己的那些话。
下午的时候,厉元朗专门给龚玉尚打了电话,谈起季天侯和鲁冠虎发生矛盾一事。
他没有护短,提到严厉批评季天侯,表示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季天侯的不对。
但是否调走季天侯的话,他没有打听。
龚玉尚岂能听不出来厉元朗的意思。
他说道:“天侯同志只要能够知错就改,还是个好同志。
冠虎同志呢,也不能说他一点毛病没有。
”“脾气太大,点火就着。
我多次告诫过他,有事说事,别动不动火冒三丈,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也容易激化矛盾。
可他就是不听,为这事,我都说过他好几次了。
”“元朗,说实话,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回,我不打算追究天侯同志的责任。
不过,希望他好好反思,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厉元朗深有感触,明白龚玉尚又卖给他一个人情。
于是说道:“龚书记,感谢你对天侯的信任,也感谢你对我的抬爱。
有再一,没有再二,若是天侯再犯错误,请你不要顾忌我,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我完全支持、理解你的决定。
”至于盛良醒,他只是冲厉元朗摆手示意。
意思告诉他,就此别过,不用刻意送他去机场。
因为郭启安早有交代,委派战世学安排此事。
送走众人,厉元朗回到家里,已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连日来,他忙于公务,还要参加多场接待工作。
现在总算接近尾声,能好好的喘口气了。
陈先给他放好洗澡水,并未急于回去。
厉元朗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天你跟着我,净熬夜了。
回家吧,罗佳还在家里等你。
明天早上晚点过来接我,我们都好好休息,睡个懒觉。
”陈先却提醒道:“省长,明天周六,不上班的。
”“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礼拜几了。
好,那就自然醒,有事我再叫你。
”次日,熟睡中的厉元朗,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昨晚洗了个热水澡,躺下后反而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摊煎饼,熬到凌晨一点多,才渐渐睡去。
拿过手机一看,已是上午九点多了。
再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王若勋的号码。
接听起来,懒洋洋说:“若勋,什么事?”王若勋一听厉元朗的动静,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省长,没想到您还睡着,打扰您休息了。
”厉元朗轻松道:“我也该起床了,好久没醒这么晚。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王若勋那头略作踌躇,掂量一番,终于道出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