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盼盼?”王孙氏听了嘴一撇,便是一副嫌弃的抱怨模样,“我哪儿看得见她?她不应该跟你一样在公司吗?”
说到这儿顿了顿,像是经王世耀提醒想起了什么,立刻噼里啪啦的一顿抱怨。
“这段时间她老不见人影,在家也经常是躺在床上睡觉,懒得不像样子。……哼,现在看来啊……之前的勤快都是为了能顺利进门,装的。”
王孙氏说到这儿还不解气,还想和王世耀多抱怨继续,“还有那个白家大小姐,自从她爹过完生日后,哎哟……隔三差五回去,甚至有时候还在白家住下了。世耀我跟你说……”
她话还未说完,王世耀已经不耐烦再听,皱眉打断王孙氏未说完的话,开口,“娘,我现在没空听您说这些。我找盼盼有事。你要是看见她就跟她说一声,我先回公司了。”
说到这儿转身便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补充,“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
“啊?又不回来吃了啊?”王孙氏听了,赶紧朝王世耀走了几步,跟到卧室门口,单手扶着门框看着已经走出一段路,准备下楼的王世耀。
提气高声,“外面的那些不好的,要不……我让下人给你送到公司去?世耀?世耀?!”
等王孙氏话音落下,王世耀早就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连应一声都嫌麻烦。
留下王孙氏站在那儿,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儿子连个回应都不没给自己后,这才难掩脸上失落,一面转身回房,一面嘀咕。
“真是的……父子两个整天往外跑,娶回来的媳妇吧,一个要么不见人,要么就一直躺床上。还有一个动不动就回娘家,说不回来一住就是好几天。”
王孙氏回到梳妆台前坐下,“哼”了一声后抱怨,“跟有人要害她似的。……莫名其妙。”
抱怨完后,王孙氏的眼神重新回到梳妆台上,上面赫然躺着一只布娃娃,左边眉毛上还画了条浅浅的疤。
“……哼。”王孙氏越想越来气,又重新拿起娃娃,往它身上恶狠狠的扎针。
一面扎一面念叨,“果然是你们抢了我们家的气运,我扎死你!扎死你!”
王孙氏扎一扎的,突然就想起前段时间听到消息,说苏秋涟竟然产了一对龙凤胎的事。心中的郁闷更是越演越烈。
她拿着针,瞪着布娃娃喃喃低语,“没想到原本应该在我家的龙凤胎,现在也跑到你们家去了。……太不公平了,真是太不公平了。”
王孙氏念叨的样子,有些魔怔。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上的针,慢慢的刺进布娃娃的眼睛里。
“让你抢我家的气运,变瞎子吧你。”
王孙氏盯着布娃娃,小声念叨。
——“啊!”
钱盼盼被人一把推倒在地,虽说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较多,不至于像夏天的时候那么容易擦伤。
但这不代表摔倒在地的时候,不会痛。
终于察觉自己不对劲儿的钱盼盼,专门来找孙世二,拉扯的时候被对方不耐烦的推倒在地。
“都跟你说了有话好好说了,还拉拉扯扯的。”孙世二皱着眉,一面抱怨,一面伸手将钱盼盼拉扯歪斜的衣服弄好。
最后双手扯了扯西装外套后,这才抽空看向钱盼盼。
见她还在地上,想起王世耀的事还没“收官”呢,脸上立刻重新露出满脸笑容,“哎呀”了一声,赶紧上前,弯腰欲将钱盼盼搀扶起来。
“地上这么凉,你又是女孩子,可得爱惜自己才行啊。来来来,我扶你起来。”
可惜孙世二的“好意”,被钱盼盼一手挥开。
手背被不轻不重打了一下的孙世二,见钱盼盼不打算领情,也懒得管她。
任由钱盼盼继续趴在地上,自己重新站直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蔑哼笑,“奇怪了,我是看你病痛,这才好心好意给你点特|效|药。”
“而且我还特意叮嘱过你,这东西不能多吃。你倒好,不仅没节制,现在自己吃出药瘾来了,居然还怪我?”
孙世二说到这儿又哼笑一声,耷拉了眼皮子,一面整理衣袖一面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的说,“也是,以前就是个烂赌鬼的人,又怎么能指望你能自己节制呢?”
说完还叹口气。
这副猫哭耗子的行为,却更是让钱盼盼听了,浑身发抖。
她扭头看向孙世二,双眼充满了血丝,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没哭出来。只是浑身抖得厉害,连出口的声音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