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里没有这个人!”
不过,老头脸上的表情一瞬即逝,再次恢复之前的样子,刚刚停顿的蒲扇也再次煽动了起来。
显然,进来的这个桦夏人也不是毫无准备的,显然也是对老头做了一番非常详细的调查的。
他嘴角微翘,不急不慢地喊道:“赵老先生,您不用着急否认,先听我说”
这一刻,老头也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转过头来,盯着进来的桦夏人。
也是这一刻,酒保虽然表面上还是在继续擦拭着酒杯,但他的耳朵已经完全竖了起来,要干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进来的桦夏人,见老头终于看过来了,也不敢拖拉,赶紧继续说道:“您应该是1952年离开的桦夏,本来您应该上的是前往米国的货轮,但最终您却上了前往南非的货轮,应该没错吧?”
本来还相当淡定的老头,这一刻,终于淡定不起来了,瞳孔再次放大,完全是出于本能就脱口而出:“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此刻,酒保的瞳孔也开始放大,显然他也无比的惊讶,没有想到自家的老板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酒保甚至还在想,如果当初老板去了米国,而是没有来到这里,老板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见老头似乎真急了,进来的桦夏人也不敢再卖关子了:“我叫刘辉明,是您大哥赵春明老先生的外孙陈默先生,委托我们过来找您的。”
而赵春生白了贝尔一眼之后,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还好,赵家还有我,不至于绝后。”
白了一眼进来的人之后,赵春生也讪讪地看着刘辉明:“这是我儿子贝尔,整天都无法无天,请不要介意。”
也就是他的未来老板。
进来的桦夏人也立马回道:“能找到您,当然是张秋歌提供的线索,我们顺藤摸瓜最终找到了这里。”
当然,不是真的不想,只是蹉跎了一生,没有脸面回去而已。
紧接着,赵春生征询一样看着刘辉明:“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但事实上,是真的在认真擦拭杯子,还是在偷听,就只有酒保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您不用着急,您哥现在很好。”
亨利,自然就是赵春生此刻的名字了。
赵春生倒是个明白人,半开玩笑道:“我这个侄外孙应该也不简单吧?否则也找不到我这里来。”
酒保根本就不用看了,这个点过来的,不用说了,绝对就是那个整天不务正业的老板儿子。
进来的桦夏人,也就是刘辉明,他还是能够体会赵春生的心情的,所以也立马回道:“您大哥赵春明老先生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最终这个事情只能是落在他的这个外孙头上了”
“我哥?”
甚至老头还记得,当时跟张秋歌分别的场景。
甚至,当初离家那一刻,自己的豪言壮志,也都清晰出现在老头的脑海里。
顿时,贝尔凑到了赵春生的跟前,好奇地问道:“爸,你真的有一个大哥啊?”
进来的桦夏人也相当体谅此刻老头的心情,不但没有跟他计较,更是努力地安抚着。
自从当初知道自己前往米国和发财无望之后,赵春生就给自己取了一个西方的名字,名叫‘亨利’。
刘辉明倒也不客气:“那就给我来一杯威士忌吧?”
用了许久才平复过来的老头,再次看向了进来的桦夏人:“是我哥让你来找我的么?那你又是谁?”
显然,对于这个问题,贝尔的兴趣更大一些。
果然,贝尔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看着这一幕,刘辉明也在努力地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