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二师兄拦住她,伸手想去夺金疮药。
魏肆不悦道:“你干什么?”
尽管情况紧急,二师兄还是不能全然信任魏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或许有些过分,依旧坚持道:“这药……我要检查一下。”
魏肆冷笑:“你若不信,那就算了。”
二师兄执拗地与魏肆对视。
魏肆被气得胸膛起伏了两下,可她瞥了一眼床上小脸煞白的贺明隽,还是把药抛了出去。
“真是欠你们的。”魏肆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二师兄接住,打开后用小拇指沾了一点药粉送进口中。
确认是金疮药之后,二师兄才对魏肆道谢。
他小心翼翼地给贺明隽上了药,想要洗净手包扎时,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把行李弄丢了。
这时,贺明隽的右手痉挛了一下,人也幽幽转醒。
“小师弟!”二师兄轻喊了一声,声音中难掩惊喜和后怕。
贺明隽眨眨眼,像是有点意外:“二师兄?”
他动了下右臂,想把手抬起来,却被二师兄轻轻按住。
“你的手……受了点伤,不要乱动。”
贺明隽“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发现魏肆就在旁边盯着自己,贺明隽想,他要不要哭一下?
可他用力眨眼,愣是没挤出一滴眼泪。
他只好小声喊了一句“疼”。
听到贺明隽喊疼,二师兄咬紧了后槽牙,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但还是柔声安慰道:“二师兄给你上了药就不疼了。”
贺明隽又问:“那些人呢?跑了……”
二师兄忙道:“都抓到了。”
贺明隽扯了下唇角,再次“晕”了过去。
他还是不擅长演戏,尤其是在没有导演指点的情况下。
二师兄却不知道他是装的,急得手足无措。
魏肆有些看不过去,弯腰用帕子把那截断指捡起来,递到二师兄面前,道:“这药只是一时应急,要尽快带他去看大夫。”
二师兄接过,颤声道:“他们怎么这般残忍?”
这话也不知是在问谁。
魏肆答道:“他们应当是拐子,大约是见他不老实想给他警告?”
二师兄小心地用指尖碰了一下贺明隽的右手,说:“我小师弟他右手是六指。”
就是多的这一根手指被切掉了。
二师兄说着,就站起身,抽刀准备去把那两人的手剁了。
魏肆阻拦道:“你冷静一点!现在情况不明,方才这两人在打斗,还有,隔壁房间方才也有响动,这里未必安全,你不要轻举妄动,先把这两人绑起来,我去查看一番。”
二师兄沉默片刻,终是把刀收起来,又对魏肆点点头。
他先去用手背探了下贺明隽的额头,又轻轻把他受伤的右手挪到干净的地方。
在魏肆走出去之后,二师兄才去把那个昏倒的男人绑起来。
至于另一个衣柜下的男人,他将人拖出来就发现已经只有很微弱的呼气,头被砸了个洞。
二师兄内心毫无波动,更不打算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