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很有引导性。
在场的其他人对彼此就算没那么熟识,至少也在各种场合见过,大概清楚谁是哪一家的。
可这位穿着普通、名不见经传的人到底是谁啊?
之前就有人注意到贺明隽并心生疑惑,但因为他态度冷淡,而且这事到底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他们就没多话,至少不会舞到贺明隽眼前。
而认出贺明隽的某些同学,对冯呈这学期与他走得很近有所耳闻。
冯呈算是这个圈子的异类,会邀请一个普通同学参加自己的成年生日宴,没什么令人惊讶的。
可听华森的意思,这里面还有隐情?
华森说完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没给贺明隽解释的机会,而是以退为进,很大度地说:“那是我误会了吧,但手套已经扔了出去,不如你说说自己擅长什么,随便选一项我们交流一下?”
贺明隽把手套踢回去,语气平静:“你可以再捡起来。”
华森大概是没遇见过这样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一时间被噎得没有话接。
周围人的议论声大了一点。
跟在华森身边的人开口:“这不合规矩。”
贺明隽:“你们的规矩,又不是我的。”
华森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却产生一阵骚动。
“咳咳……实在抱歉。”一位身上的礼服和饰品都华丽到有点浮夸的男人用手帕捂着嘴,歉然道,同时还往外退。
男人没忍住瞟了一眼,就与贺明隽对上了视线。
贺明隽:还是个熟人。
这人正是当初在会所的那位小电影拍摄者兼出镜者。
根据对方的反应反应,贺明隽觉得这人大概是认出他了。
当时他只戴了帽子和口罩,没太用心伪装,连声音都没有变一下,会被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贺明隽很淡然地收回视线。
就像……他与那人毫无瓜葛似的,丝毫不担心会被戳穿或寻仇。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安逸:“……”
果然是能做出面不改色把人阉了、还威胁他拍视频这种事的人啊,真有大佬风范。
会所那晚的事给安逸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之后他又听说尤里安和戚纣两家的下场,就“浪子回头”了一段时间。
但很快,安逸就故态复萌。
他连伤疤都没有,自是不记得疼的。
再说,他只是倒霉了点,撞到了贺明隽手中,可他又没干过什么强迫人的恶事,怎么都不至于被阉吧。
他要去重拾快乐。
今天是冯呈的成年生日宴,安逸和冯家沾点亲,算起来冯呈该叫他一声表哥,他自然会收到邀请。
能大饱眼福,没准儿还能摸两把甚至……咳咳,安逸很乐意参加。
他刚才去看了林诺赛马,十分赏心悦目,回来时看到这边好像有热闹,出于好奇,就端上一杯酒走近,谁
知……
他又想扇自己了——让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