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打得热火朝天!
老猫趴在一旁,眯着眼,一脸惬意的看着姐弟俩打打闹闹。
喵!
老猫打了个哈欠,孩子就得这么练!
“你这人啊,净他妈干放屁崩脚后跟的事,人家生产队长有油水的时候你不当,现在啥油水都没了你还欠欠儿的当上了,咋样上来就让你收摊派款,干得罪人的事吧!”
此时徐金山家里,徐大娘指着老伴的鼻子一顿臭骂,徐金水一皱眉,“大嫂说两句得了呗,我大哥再不济现在也是个干部了!”
“屁的干部,谁拿他当回事!”徐大娘把眼珠子一瞪,“我告诉你啊徐金山,你别人家忽悠你两句你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了,拥护收点钱别把人都得罪透了!到时候咱们老徐家跟着你倒霉!”
“知道了,这个墨迹!”
徐金山在孙建平那碰了个钉子,回到家后又被媳妇一顿呲哒,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咳嗽一声,“走金水,去金贵家坐会儿。”
“去去去赶紧滚犊子,瞅你就不烦别人!”
徐大娘踹了他一脚,徐金水想笑却又不敢笑,起身走到门口,“走吧大哥!”
月朗星稀,哥俩并排走在乡间小路上,“哥你别怪我嫂子歘哒你,你这事干得真不咋地!”
“你也觉得那个摊派款收不上来?”
“咱们屯子还好说了,谁家都不差这仨瓜俩枣的,可别的屯子呢?咱就说南边那些公社,一个个穷得叮当响,搁啥往外掏这十多块钱啊!”
“也是……可人家田县长说了,这钱是拿来修致富路的,有个词儿咋说的,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听他说得好听,到修路的时候他敢像咱们前些年修水库时,把账簿摆在桌面上让大家查吗?”
徐金山默然不语。
“哥不知道你感觉到没,自打大集体一解散,这人心坏得可快了,咱就说以前那几个县长,哪个不是隔三差五就下来帮咱们干活,抡起镰刀就割稻子,吃饭自个掏钱,不占咱老百姓一分便宜:你再看看这个……还有公社里那些小混子们,整天是活不干,欺负小学生,还有吴老二家,现在都公开放局耍钱了!”
“唉!”
徐金山也感受到了,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信仰崩塌之后带来的必定是核心意识的空虚和思想上的混乱,报纸上不就天天喊着“一切向钱看”吗?
现在可倒是一切都向钱看了!
以前不能干的,不让干的,不稀得干的,全都冒出来了!
什么耍牌九填大坑,卖假药偷东西,算命算卦传教的,甚至半掩门……
世风日下啊!
“谁……”
哥俩刚走到小河边,就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飞向西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