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可林水心说能带他们离开,他们又不敢,怕被抓回来。
“门是开着的,有胆子的,就走出去试试。”林水心一指大门,自己先走出去又走回来,一点事没有。
可他们还是不敢信,能凭着一双脚走出去,有的迈出步子又收回去,有的到了门口,可就是不敢出去。
“林姑娘,要不……要不你还是走吧。”其中一人说。
他们太窝囊了,以前在林水心的兵服厂,那多好,可现在林水心说了能叫他们跟过去一样,他们自己却走不出这里。
“我走?都到这步了,你们留在这里,反而才危险,我林水心是来求你们做兵服。”林水心真诚地看着这些人。
他们是被关怕了,就跟一个死刑犯,突然放他出去,他的怕差不多。
“林姑娘,说啥求,俺们也知道你说得对,可就是这腿它不听使唤。”
“我的腿听使唤,我来。”一个女人泼辣地说。
在这地方住,可憋死她了,看不过眼这些大老爷们这样,她直接往门外走,她男人拉她都没拉住,几步就出去了。
“啥事没有。”她站在外面说。
一个女人都敢,这些汉子们也都豁出去了,“林姑娘,要是能领着家人,俺们就都走。”
“当然得领着你们的家人。”林水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幸亏有她。
每个人都领着一大家子,就是一大帮子人,林水心他们每人带十来个,分成了几拨,离开了兵服厂。
等人都走了,兵服厂的监工和官差才醒,看一个人都不剩,赶紧去跟右相说。
这事,年延有可不敢隐瞒,兵服厂没了,拿啥打仗,不打仗,怎么叫林水心和杨修途死!
“皇上,盐场的官员看了林水心的画像,说就是她,把人都领走的。”年延有小心地说。
皇上阴晴不定,宫里有好几个太监宫女被砍了头,年延有见燕靖卓也有些打怵。
“又是林水心!叫守城的官差见到像林水心的,先抓起来。兵服厂的,杀几个,他们就老实回去了。右相,这点事,你还得来问我?”燕靖卓怒道。
跟年延有说多少遍了,该杀杀,该抓抓,不用总问他这个皇上,要是有天,年延有不问他,就杀了杨修途的爹娘,那年延有就是西燕的宰相!
可惜年延有没胆量。
“臣这就去办。”年延有赶紧退下。
……
城里到处张贴了抓林水心的告示,林水心有些慌,?虽然她把脸抹黑了,可眉眼没变,细瞅就能认出来。杨修途更是紧跟她,就怕她出事。
到了城门前,林水心低着头,银子一塞,官差连叫她抬头都没说,一见银子就放了行,林水心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出了城。
后面有个官差小心跟头儿说,刚才那个女人像是画像上的林水心,那告示上面可是写了,赏金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