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还只是个孩子,被吓坏了。”林水心也恨年延有,可他儿子连爹都不认识,跟这事没关系。
杨夫人明白林水心说的,可心里恨,“反正要是修途没事都好说,要是……呸,没有那个要是。”杨夫人不叫自己往那里想。
“娘,只要师父钱郎中能及时来,杨修途出不了事。”林水心叫杨夫人放心,也叫自己放心。
“团圆精着呢,她肯定能看到鹰身上的信。”杨夫人反过来安慰林水心。
“嗯,娘。”婆媳两个把希望放在了团圆身上。
团圆真的看到了鹰,那鹰一直盘旋,见到她,就落在了她的面前,还抬起一只脚。
这是给她爹传信的那只鹰,她爹不在,那她就看看吧。
团圆也不怕那鹰锐利的眼神,上前去看鹰抬起的脚,真绑着东西,解下来一看,她就赶紧去找了钱郎中,说是她爹受伤了,叫钱郎中赶紧去京都。
钱郎中立马就赶来了京都,“修途呢?”
虽说钱郎中从不给杨修途好脸,可听说杨修途出了事,他心里的急一点不少于林水心和杨夫人。
“师父,你来了。”林水心边走,边把事都跟钱郎中说了。
“当时,你没闻到味道,修途也没有察觉?”钱郎中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你给修途喝过你的血没有?”
“喝了。”林水心冷静下来,就想到自己的血兴许能解毒,给杨修途和林树都喝了点血,至于罗月儿和金钗,杨夫人不叫她做,说不准给年延有的女人和闺女血。
“那就没大事了。”钱郎中松了口气,契丹人那里有一种毒草,可以加进香里,无色无味,但时间长能叫人死,不过对林水心没用。
林水心放心了,太好了。
见了杨修途,钱郎中几针下去,针却没有变黑,他就生气地问林水心:“你这丫头,给他喝了多少血?”
“咋了,师父?”林水心光顾着看杨修途,没听出钱郎中是心疼她。
“你倒是舍得,不要命了?”钱郎中气哼哼的。杨修途体内的毒早解了,他就是在昏睡!
杨夫人一听,也心疼起了林水心,就跟钱郎中告状,说林水心还想给年延有的女人和孩子喝血呢,“师兄,水心是你徒弟,你得管管她。”
“林水心,你想叫天下人都说你好?你这不是心肠好,是烂好心,出门别说你是我徒弟!”钱郎中胡子都差点气歪了。
那罗月儿是啥人,她要是醒了,第一个骂的就是林水心不救她男人,钱郎中用脚面子想都知道。
吃力不讨好的事,一次不够,林水心还想来第二次?
“师兄,水心也不是你说的那样。”钱郎中的话,叫杨夫人都听不下去了,水心不是没救吗,师兄干啥发这么大火。
钱郎中尝到了里外不是人的滋味,叫他管管林水心的是师妹,他管了,师妹又不愿意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