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将军,将军还是林树。”林水心赶紧说,这些兵要不就不同意,这一同意却连称呼都改了。
“林姑娘,这兵有兵的规矩,现在杨东家就是我们的将军。”曾铁对林水心说,又问杨修途是不是立刻去边地。
“去边地。”杨修途说,又严肃地看着林水心:“你不能去。”
“我又不是你的兵,你管不到我,我得盯着你,省得我辛辛苦苦把你救醒,你……”出事这两个字,林水心连说都不想说。
刚才,跟将士们说的那么在理上,可等自己对着杨修途,林水心就任性了。
杨修途拿她没办法,叫她坐马车,到了边地,也得乖乖待在马车上。
“嗯嗯,我又不会打仗,刀剑又不长眼,我都懂的。杨修途,我得为团圆和太平想。”林水心说的可好了。
她这说话的腔调,杨修途越听越熟悉,不就是跟团圆一样吗?还说团圆就长了张好嘴,她更是,啥都明白,可就是依着自己性子来。
就是治他的,杨修途无力地想。
将士们都在偷笑,这杨将军武功够高的,可这一看,在家里也是被管的够严,跟他们在家里一样样的。
为了尽快到边地,大军日夜兼程,总算是赶在契丹人进西燕之前,到了边地。
边地的将领顾飞关听杨修途说,叫他们拦着契丹人进西燕,犯了难,“可殿下手里有皇上的诏书。”
杨修途也拿出了皇上的诏书。
顾飞关接过诏书仔细看了,冷淡地说:“杨将军,你这诏书上没盖玉玺,我不能认。”
刚才陈副将在他耳边提醒了,林树可是叛臣,林树的大军也是东燕的,他要是听了他们的,那可是大罪。
“咋个不能认?难道你不认识我曾铁了,我曾铁是啥人,你不知道?殿下反了,他这是要将西燕变成契丹人的。他是想叫这西燕姓薛,你还管诏书有没有盖玉玺?”曾铁嚷。
他这话粗,可句句都是真的。
“曾铁住嘴!”杨修途不叫曾铁再说下去,说到底,顾飞关效忠的是西燕的朝廷,跟他们不一样。
“顾将领,东燕和西燕才是一家,契丹人那是外人。这西燕朝廷是什么样的,相信顾将军在边地也听说了,为什么百姓们不愿意在西燕待,顾将军也应该明白。”杨修途说话了。
要是西燕朝廷好,能有那么多百姓和好官去东燕?
顾飞关清楚这些,可跟杨修途想的一样,他是记着自己是西燕的兵。燕谨烨是个被废的太子,还称了帝,燕谨烨的将士来跟他说这话,虽然手上有皇上的诏书,他还是得信燕谨仁的。
“顾将领,那蝗灾你也该看到了吧。”林水心从马车上下来了。
杨修途一阵无力,他就知道,林水心不会乖乖在马车上听着,不然就不是林水心了。
“你是……”这大军怎么还带着女人,顾飞关看了看林水心身后的那辆马车。
“我是军医。”林水心眼睛都不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