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钱郎中收草药,庄里的孩子都到山上采,这是我采的。”金玉高兴地说。
听说晒干了,钱郎中收的价更高,金玉就想晒干了再卖给钱郎中,正在摊开晒呢。
“你说卖给谁,金玉你傻了?害爹娘钱郎中也有份,你卖给他,是想叫爹娘闭不上眼?”金钗把金玉采的草药拿脚狠狠跺,叫金玉记着,跟林水心有关的人,没一个是好人,有一个算一个。
金玉吓得一直点头,其实他就记着那个他姐叫爹的男人掐了他脖子,真不记得林水心害爹娘,可他姐这么说,他也只能听他姐的。
“姐,可庄里人都卖给钱郎中,我不卖给他卖给谁?不是姐你说的,咱不要庄里人可怜,得靠自己吗?”金玉都被金钗的话搞糊涂了。
“你跟姐进来。”金钗拉着金玉进了屋里,带他到了东墙角,搬开个罐子,露出个大窟窿,她伸手进去摸,摸出个钱袋子。
金钗跟金玉说,家里有银子,但不能叫庄里人知道,他愿意去采草药就去,不过采回来烧火就行,不用卖给钱郎中。
不叫金玉跟那些孩子去,金钗怕没人跟弟弟玩。
“姐,我都听你的。”金玉怯生生地说。
虽然他不知道他姐为啥这样说,可他姐说的,他照办就是了。
林水心,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你尝尝我跟我弟的这些心酸,金钗恶狠狠想。
“阿嚏”,来跟芍药说话的林水心打了个喷嚏。
在林水心离开庄子不久后,芍药就回来了,她不好意思叫狗旺天天住在林家。虽说兵服厂管得松多了,可住那里,到底不如住庄子自在,芍药也就没想过带狗旺去兵服厂。
“少夫人,这是有人说你的坏话。”芍药认真地说。
林水心不信这个,跟芍药说,她要回东京都了。
“那团圆准得闹。”芍药也想到了这点,可她根本就不能扔下解三帖,带着狗旺回东京都。
“少夫人,要不还跟从前一样,叫人给捎信吧。”芍药说,麻烦是麻烦点,可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行,狗旺哥跟着我家一起回东京都,狗旺哥你说是吧?”团圆正好在跟狗旺商量,再做些啥新的铁玩意,听着好像是她娘来了,就拉着狗旺偷偷出来听。
“这个……”芍药觉着那样太麻烦林水心了。
“芍药,你问狗旺吧,要是他去东京都,就叫他住我家。”林水心瞪了眼闺女。这样的话也敢说,狗旺是跟她一起做生意,又不是卖给她了。
团圆使劲瞪着狗旺,“狗旺哥,你好好说。你要娘还是要我这个妹妹。”
团圆说得凶,其实心里也没底,紧攥着拳头。
林水心都不好意思听下去,团圆这是说啥,咋成了让狗旺做这个选择?
狗旺过去拉着芍药的手,团圆一看这样就扁了嘴,在心里想,哼,东京都的铁匠那么多,她找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