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妇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咱们的男人都要被砍头!”
“啥,这可咋办啊!”另两个媳妇也学着大媳妇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一会一看大夫人。
“娘,咋办!”二媳妇也急了,她们都是妇道人家,家里的银子又都被官府拿走了,要是男人被砍头,就没法过了。
“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嚎丧?有谁看见了,一个个听风就是雨的。”大夫人也慌,可她不能叫四个媳妇看出来。
“老大家的,你不是说没人要银子吗,这咋变了?”大夫人瞪着大媳妇问。
大媳妇就说,是那个林水心带的头。
又是林水心!
“一个个的都起来,不是会哭吗,带着孩子跟我去杨府哭去。她要逼死咱们,咱们也不能叫她好过。”大夫人说。
“娘,都去杨府?”四个媳妇都有些打怵。杨府哪是那么好进的,听说当初侍卫都进不去,就凭她们这几个妇道人家,就是进去能做啥。
大夫人想想也对,她倒不是怕杨修途,而是她要对付的是林水心,“这样,大媳妇你去杨府,三媳妇四媳妇去林家,老二家的呢,跟我去脂粉铺子,到了就哭就闹。”
“娘!”大媳妇不乐意,凭啥她要一个人去杨府。
“你有意见?”大夫人立着眼睛问大媳妇,天天咋呼,那就叫她去杨府咋呼个够!
大媳妇忍着没说话,在心里骂,呸!个老不死的,太偏心了。可为了她男人说的金砖,她得忍着。
“那就领上自己的孩子赶紧去,到时候使劲哭。”大夫人剜了大媳妇一眼说。
其他三个媳妇都领着孩子出了门,大夫人才跟二媳妇坐马车来了脂粉铺子附近,远远地下了车,走着进了脂粉铺子。
一进铺子,大夫人就拉着老二家的两个孙子坐在了地上,悄悄拧了他们一下,两个孙子就打着滚地哭,大夫人也拍着大腿嚎:“天杀的林水心,我儿子不过是叫你帮点忙,你却害的他们被砍头,律法都没有你林水心厉害!”
林水心是刚到脂粉铺子,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听到了动静,不用猜她就知道是吴家人来了。
只是没等她过来,就有个夫人认出了大夫人,奚落道:“呦,这不是以前宰相府的大夫人吗?”
大夫人充耳不闻,继续骂林水心。
可周围人都指着她说,这真是以前宰相府的大夫人,可咋成了个泼妇,还穿的破破烂烂。
大夫人来脂粉铺子前,是故意换上了破衣服。
那个夫人更是不放过大夫人,“你四个儿子那是假冒国舅,砍头都是轻的,你怪林姑娘,简直有病!”
“就是,案子是大理寺审的,你这意思大理寺归林姑娘管?简直是笑话!”另一个夫人也说了一句。
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也被吴家四兄弟抢过银子,砍头是砍的好,要真是林水心做的,她还得谢林水心呢。
“可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过,再说,主意是老三出的,咋能叫我男人也被砍头。”站在一边的二媳妇哭哭啼啼地说。
别说她这个二嫂没样儿,到这时候了,能救自己男人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