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宣并没有心满意足的与陆启喝酒赏美人,在半路上被蓝南山截了去。
仗着喝了酒的醉意,陆启看着拖着凉宣离开的蓝南山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蓝南山离开的身影一僵,头也不回的回答:“人妖殊途,仙魔不苟,陆启这是命,不管愿不愿意没有后悔的余地,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是吗?原来是这样。”看着蓝南山带着凉宣消失在黑暗中陆启抱着自己的肩膀慢慢蹲下。
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狼狈又脆弱,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坚强,他想念那些藏在记忆深处回不去的温暖。
为什么就没有人问问他愿不愿意变成这样?
“修行是一条漫长的路,在这条路上最折磨人的就是人心,最难熬的是人情,最放不下的便是过去。”
“为什么修仙?”以前他想成为父亲的骄傲,后来习以为常,那究竟为何修仙?
陆启抬头看着身边站着的红衣人,他混沌的大脑已经忘记思考对方的身份。
“为何修仙,这个应该问你自己。”红衣人语气平静的回答,他伸出手温和的摸摸陆启的脑袋,“你想要什么呢?”
“我”脑中闪过那人修长的身姿,陆启握紧拳头,“我想找到父亲。”
“嗯,这就对了,总得有个追求。”红衣人颔首将陆启扶起来,“累了的话就睡一觉吧,没事的。”
“嗯”
眼皮越来越沉
陆启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当年的小屋,男人拿着《药草集编》抽问他。
“当归、决明子、川贝子三味药的特点药性几何?”
他呆呆的看着那男人回答不上来,然后男人罚他将书抄十遍。十遍抄下来手肯定废了。
陆启从梦中惊醒,瞪大眼睛缓气,许久才发现不对,这床幔似乎没见过啊。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房里的圆桌边坐着一个人。
听到屋里另一个人呼吸的变化红衣人转过身去,银色面具泛着金属的寒光,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你醒了,做梦了?看来睡得还算不错。”
“你是什么人?”这个人身上隐隐有一股邪气,但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对方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气息,他应该没见过这号人吧?要是见过根本不可能不认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一个人的生命里有许许多多过客,难道每一个你都要记住吗?”红衣人笑了笑,温文尔雅仿佛凡世的世家贵公子,“倒是你,一个修者喝酒也没什么但尽喝些凡间的劣酒,里面的污浊对你修为可不好,日后少喝为妙。”
听罢,陆启皱眉下了床与红衣人对视。
见状红衣人叹气,从衣袖掏出一个青玉制的酒葫芦,“你要是真的喜欢喝酒这个送给你,这是盛酒的灵器,可以除去凡酒的污浊对修为有好处,就当见面礼送给你好了。”
装酒的灵气是非常常见的器皿。
陆启接过依旧不死心的问:“你到底是谁,既然以礼相赠又不留名连个称呼都没有恐有不妥?”
“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徐凡,游历途径此地,听闻前日有人命发生所以在此停留。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陆启抓紧手里的葫芦。他本应该对这个人警惕奈何就是升不起防备之心,视乎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几乎惊慌失措想逃,呐呐开口:“多谢照顾,在下还有事就不耽误许公子,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