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还不如就站在外头等着的好。
闻了一下午膻腥味,这会子就当作是透气。
芸桃穿的单薄,苏妧让她去马车上,可芸桃说什么都不肯。
苏妧是打心里头高兴有芸桃这样一个婢女。
她并不擅长驱使下人,也不知要如何去对待下人。
可她觉得,芸桃这样就很好。
至少,对她好,对她也衷心,不求旁的,也就够了。
手炉中的炭在渐渐凉下来。
苏妧将手炉递给芸桃,吩咐她去马车中换些炭火。
芸桃跑的快,怕苏妧受冻。
可这时,侧门打开。
陆砚瑾身着墨色狐裘大氅缓步出来。
雪落在他矜贵的眉眼之上,他也并未动手扫去。
身后跟着一众的随从,还有侍卫。
高大颀长、英隽威武。
苏妧的心猛然间漏了半拍,又苦涩低下头。
他这样好的一位儿郎,任凭谁看了,都是会心动的。
不敢让陆砚瑾真的一步步走至她这处,而她在原地等着。
苏妧赶忙小跑过去,粉色身影在雪地中,如同翩飞的蝴蝶。
陆砚瑾见她这样,猛然间皱眉。
声音依旧清淡,却如同静寂死潭,更添沉寂,“低头,在原地等我。”
太监侍卫纷纷垂头,不敢挪动,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陆砚瑾大步走至苏妧的跟前,上下扫视苏妧。
可见到苏妧的第一句话,他便是劈头盖脸地质问,“漏夜前来宫中,你可知有多不合礼数。”
苏妧听见他的话,鼻子有些发酸。
多日不见,她其实也有些想念陆砚瑾。
但总是觉得他不过只将自己当作是泄欲的工具,心中又堵着气。
好不容易忍着难闻的味道炖汤给他,却只得来这一句质问。
她心中的雀跃渐收,就连手没了暖炉也逐渐冷下来。
“妾身不能来吗?”
陆砚瑾听完,眼神更冷,活脱脱要将她冻成冰渣,“苏妧,认清你的身份,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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