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嗤一声,陆砚瑾转身离开。
这声冷言,随着风雪传入苏妧的耳中。
她的脚倏地一顿,一行热泪落下。
自始自终,她都是身份与陆砚瑾不相配的外室女。
他也从未将自己当作夫人来看待,不是吗?
两人背道而驰,脚印也朝两个方向走去。
侍卫整齐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之上,苏妧都听在耳中。
陆砚瑾回身看她时,她的手掀开车帘。
那抹粉色恬静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随着马车离去。
太监上前道:“王爷,宫门快要落锁了。”
陆砚瑾颔首进去,坐在桌前本是想要看卷宗,然而却看见桌角的食盒。
方才听见她来,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压根就未曾管食盒之中是什么。
“将食盒打开。”陆砚瑾的手又拿起笔,可眼神却在食盒之上。
太监麻利将盖子揭开,一股浓烈的羊汤味传出。
只是放得久了,看着就不觉着美味。
他盯了半晌也没个话,太监试探问道:“这汤……”
陆砚瑾收回视线,下颌绷的很紧,“拿去热。”
太监登时露出个笑来,跑得很快。
陆砚瑾看着眼前的卷宗,宁王之事尚未停歇,当初在朝堂之上引出和亲一事,为的就是让他妥协。
小皇帝尚且年幼,不到娶妻年纪。
迎娶绥国公主一事,自然就落在朝中揽了大权且正当年纪的他身上。
可一旦迎娶绥国和亲公主,宁王一党就会率人上奏皇上,直言他不得再担此大任。
宁王这时出来,装作不舍朝堂之上丢了他这一人。
便说如果他已经成亲,和亲之事无合适人选自然是可以作罢。
于是将苏家的女儿推出,迫使他不得不娶。
太监将热好的羊汤端进来,倒入白瓷碗中。
“王爷,已经热好了。”
陆砚瑾将视线落在羊汤之上。
所以,苏氏是否与宁王有牵扯,尚不明朗。
可她,定然是要防备着的。
陆砚瑾端起碗喝了一口。
再热过一遍,味道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