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要回京的最后一天,苏妧平静收拾着物什。
能躲得开一段时日,但不是时时都能躲过的。
日子都要朝前看,也不知,娘亲现在如何了,过得究竟好不好。
春鹊姐姐许久都未曾再来,她也没法出府,打探不到娘亲的消息她也心急的很。
但没有消息就是好事,朝好处想,娘亲的病指不定现在已经好了。
苏妧将最后的一件衣衫放好,出了禅房去陪老祖宗用饭。
接下妈妈的活计,苏妧杏眸轻敛,小脸之上柔和尽显,却也仍旧拥有少女的娇俏妩媚。
老祖宗拍拍身旁的圆凳,“让下人做就好,同我在一处,不必有这般多的规矩。”
苏妧点头,妈妈接过苏妧手中的碗。
“这些时日在此倒是苦了你。”老祖宗喝了口鱼汤,气定神闲开口。
苏妧连连摆手,“孙媳很喜欢这处,恰能静心。”
老祖宗起了玩味的心,“一住半月,可曾有想瑾哥儿?”
许久未曾听见这个名字,苏妧手中的汤匙都不慎落在碗中。
汤被溅起,她脏了衣裙。
不敢去看老祖宗眸中的笑,苏妧站起来赔罪,“孙媳一时失手,冲撞祖母。”
老祖宗道:“无碍,此处又没有旁人,回去换身衣裳罢,一会儿再来与我说话就成。”
说着,还让妈妈单独装了一份饭让苏妧带走。
这般意思就是让她自个用饭,不必再过来。
谢过老祖宗,苏妧领着芸桃朝禅房中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发。
半月未见,不知陆砚瑾究竟好不好。
她虽是快活着没有周氏的约束,却仍旧也想,能再见见陆砚瑾。
只要他肯来,苏妧想,大抵就是满足的。
许久未曾见面,她仿佛都要淡忘那时床榻上的事。
可纵使他不喜,他还是准许了自己的靠近不是。
他对自己,也终归是与别人不同的。
每当想要努力的忘掉,想要告诫自个不要再喜欢他。
可二人之间的种种,又总是能够勾起苏妧的思绪。
这般耀眼的他,大抵没有谁是不喜的。
苏妧还在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一块青石。
听到芸桃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脚底一滑,整个人就朝旁边栽去。
动静也引来一边的人,“姑娘可曾有事?”
苏妧疼的眼泪都被逼出,芸桃在一旁扶住她,然而力气单薄,却没法将苏妧掺扶起来。
江珣析走得近些,这才透过隐隐晃动的杂草看清面前的景象。
连忙赔罪道:“在下失礼,方才唤
错了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