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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芸桃眼疾手快地将帕子捡起。
苏妧青丝被风吹起,遮住她半边绝色的容颜。
用手指轻触帕子,面料虽是差的,可绣工却也是好的。
苏妧有些疑惑,捏着帕子回身看一眼。
周遭四下无人,她什么都未曾瞧见。
却在扭头那瞬,看见街角处似是有一女子的身形。
苏妧“诶”一声,可女子的身形很快就消失不见。
绣帕这等贴身的物什若是丢了自然心急,不然被不怀好意的人捡到那就真真说不清楚。
女子看见她手中拿着的绣帕,于情于理都应当过来,可她却没有。
苏妧将手中的帕子捏紧一些。
莫不成,不是方才那位女子的。
让下人等的时间太长,苏妧有些不大好意思。
钻进轿子中拢下头发,这才缓过神来看眼前的绣帕。
虽说能从料子看出是多年前用的,且已经泛旧,用了有些年头。
但除了洗的有些泛白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破损。
能将帕子保管的极好,定然是十分珍视的。
苏妧瞬间觉着手上沉甸甸的,拿着别人在乎的物什,却又寻不到失主当真头疼。
手摸上帕子轻轻摩挲,这绣法倒是与娘亲有些相似。
但娘亲的绣法也好上不少,这方帕子倒像是娘亲从前所绣。
手指突然摸到一处,苏妧将帕子给翻过来。
在角上有一处地方绣着一个“漾”字。
绣这方帕子的人绣技很好,若不是苏妧多摸上几下又或是不细心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帕子上的字与纹样勾勒结合在一起,才有了这样的一方帕子。
苏妧心头起了疑惑,却只是更加的想将帕子都收好。
万一日后有人来寻,还能将东西还给人家。
所以,此事她并未告诉旁人,只好生收在妆匣的下头。
天儿愈发地冷,苏妧在周氏的房中伺候着。
近些时日,倒是逐渐掌握同周氏相处的法子。
她恼怒,只管站在原处不动就是。
不说话没过一会儿周氏觉着无趣自然也不会说。
譬如现在,周氏推开她喂到嘴边的香瓜,“今日的瓜寡淡无味,又太冰一些,怎得不放在炭盆旁多温些时辰。”
苏妧沉默起身,将掐丝蓝蝶盘放在炭盆旁。
多放杯温水,防止一会儿又太干。
周氏被她弄得没了脾气,光是一人说话有何意思。
她又坐回美人榻上,问起在寺庙中的事,“你同老太太去礼佛,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苏妧顿了顿,而后沉默摇头,“并未,祖母礼佛认真,向来不大说话。”
周氏张嘴就骂,“你也同老太太住了这般久,就没多问一问?”
她在乎的中馈仍旧在二房的手中(),现如今都还被瑄哥儿媳妇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