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淮如震惊的看着这名两人。
这两人给她说了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贾张氏快死了,让她过去看看,并且村里也让她去一趟,最好将贾张氏接走,别让她死在村里。
贾张氏下去劳改,在村里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简直是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全村都膈应她,她简直比这些城里下乡的小青年还不如。
都快成全村的公敌了,让干点活就装病,这疼哪痒的,一身的毛病,要不是看他年纪大,腿脚不好使,早打的体无完肤了。
这时候已经没人管她了,并且贾张氏今年开始,病情渐渐恶化。
这次不用装了,一身的毛病蹦了出来。
经常咳血,骂骂咧咧咒人,模样渗人的不行,村里人担心她死在这里,不吉利,才打听的来城里,让她家人赶紧接走。
贾张氏本来在乡下就吃不好,经常还吃不饱,体虚多病,还要干活,虽然能偷奸耍滑,那多少也要干活,要不然没饭吃。
她能挺到秦淮如过来没死,强大的求生欲。
秦淮如去的时候,就借了一辆板车,想的很周全,贾张氏死了,就将她从村里拉走,埋到山沟沟里,如果没死,就看看情况,如果没法要了,就将她扔了。
不过,来到这里,秦淮如有点失望,贾张氏没死,看到她后。
贾张氏躺在土炕上,被子黑黢黢的,满是怪味,土坯房子,屋里昏暗,糊的窗户纸都破破烂烂,墙壁还有几道裂纹,还有雨水冲刷的印记。
这没人住的老旧房子,让贾张氏住了。
贾张氏瘦弱不堪,浑浊的眼中看到秦淮如,先是大哭大笑,跟疯了一样。
随后又呕哑嘲哳臭骂秦淮如,这么久了,没来看过她。
秦淮如平静看了她一眼:“骂够了吗?骂够了我扶你下来。咱们回去啊。”
这一声咱们回去,让贾张氏又破防了,无力躺在床上,扯着干哑难听的嗓子哭了起来。
秦淮如看以前凶蛮如虎的婆婆,如今成了这样,眼睛不知道咋滴,还有种酸酸想哭的感觉。
她恨贾张氏,这是肯定的,可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贾张氏。
这些年为了家,为了还债,秦淮如使劲浑身解数,在去年总算将家里欠的钱还了。
棒梗在少管所待了四年,又去西北劳改,家里负担一下轻松了不少,秦淮如一个月275,养活两个闺女,轻松加愉快。
家里日子虽然好转了起来,可秦淮如还一直惦记这远方的孩子,她一直想去看看,可又放不下家里这小当槐花,所以一直拖着,现在又将贾张氏接了回来,负担一下子重了。
秦淮如还以为贾张氏马上就死了,所以就没帮她买什么要,直买了点吃疼片,难受就吃一片,别说,效果杠杠的。
本来奄奄一息的人,吃了一片,就更活碰乱跳一会。
就一会,药劲一过,又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周文亮刚进中院就看到了坐在窗台下的贾张氏,见她坐着马扎,无力靠在墙上,嗮着太阳,昏昏欲睡。
要不是看到她手动了一下,周文亮还以为她死了呢。
看她的模样,真差点没认出来,干枯瘦巴巴的模样,满脸褶子,灰白的头发,无力的样子。
这模样,比以前聋老太太都显老。
周文亮看了一眼,摇摇头,还以为贾张氏下去了,挺不过一个冬天,没想到能挺这么多年,命硬啊!
周文亮去了傻柱屋,见傻柱躺在床上睡觉,于海棠和孩子没在,过去踹了他一脚。
“哎,醒醒,傻柱,傻柱。”
“嗯?亮子……”傻柱一个激灵翻身看了一眼,见周文亮后,揉了揉眼睛,问道:“妹夫,你踹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