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麻黑的夜晚,刘老四师徒俩又趁着夜色悄悄摸了回来。
进了屋里,小心关好门,刘老四对张大麦摆了摆手。
张大麦跳上里屋火炕,掀开床单被子,对立面小声说了一句:“别喊,是我们。”
这句话是对里面的棒梗说的,怕他见到洞口被打开而大喊大叫。
“咦!”
“师傅,下面怎么油灯是灭的?”
张大麦掀开厚实的封板,仔细瞧了瞧,奇怪的问道。
刘老四也皱着眉头看了看,嘟囔道:“棒梗这小子不会是跑了把。”
不怪他这么怀疑,他们都打开洞口半天了,如果棒梗在里面,早就激动的欢迎他们了。
而现在洞口内却是黑漆漆一片,又安静诡异,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
刘老四蹲在洞口瞅了瞅,抬头说道:“不管了,先下去看看,他跑了咱们自己挖。”
两人手脚撑着洞壁依次缓慢下去,到了洞底,划开火柴,洞里瞬间有了亮光。
火柴的亮光一闪一闪的,两人赶紧找油灯。
“踏马的,棒梗哪个兔崽子将油灯也拿走了。”
刘老四骂了一句,就在这时,手里火柴灭了,洞里顿时陷入黑暗,旁边张大麦惊呼一声:“谁!”
刘老四又划亮一根火柴,见他惊慌失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啪
“瞎喊什么,深怕别人听不到动静?给我闭嘴。”
张大麦摸着后脖颈,脸上头大汗珠冒了出来,吞着口水,心惊后怕道:“师傅,我刚才感觉有人在我脖子后吹风!
就像是,就像是有人趴在我脖子上叹气一般!”
此话一出,洞里陷入沉默,火柴的亮光,师徒俩的喘息声。
侧耳倾听许久,刘老四没好气道:“多大人了,还自己吓自己,在里面白学这多的政治课了,赶紧找找火把,干活要紧。还想不想找宝藏了。”
“噢,对对……”
张大麦拿起洞底的工具,猫腰进了侧边小洞口,刘老四举着火柴跟着进去。
突然前面的张大麦停了下来,刘老四推了他一把,问道:“怎么停了,没到地方呢。”
“师傅,这是油灯。”
张大麦的欣赏声传来。
刘老四闻言欢喜,看到他头也不回,猫腰撅腚,从前面递过来油灯。
刘老四点上检查一下油灯,见里面还有油,点亮后,洞里亮堂不少。
“快爬,争取今晚挖透。”
张大麦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刘老四完全没有发现徒弟猫腰走路的姿势僵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