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的声音清亮,余欢抱住他的手抖了抖,笑容也僵了。
忠伯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听到这声音,趔趄一下,险些摔倒。
……他收回刚刚对小豆包的夸赞。
余欢微笑着,牵着小豆包的手:“爸爸呢?”
小豆包个机灵鬼,往她身后一躲,温温柔柔,奶声奶气:“爸爸现在在卧室呐。”
余欢推开卧室门。
祁北杨睡的正沉,听得声响,刚坐起来,就看到了妻子带着儿子在沉默地看着他。
一大一小。
他疑惑不已:“怎么了?”
小豆包立刻往余欢背后缩了缩。
余欢微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温和极了:“小豆包说你尿床了。”
祁北杨一看,旁边床铺上很明显的“地图”,他沉着脸,叫小豆包的大名:“祁淮安!”
小豆包拼命往余欢背后躲,却仍旧被余欢轻轻巧巧推了出去。
他慌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妈妈,然而妈妈无动于衷。
呜,妈妈也不帮他了!
余欢对着祁北杨说:“别太用力,教训教训就行了。”
祁北杨下了床,随意整理了下凌乱的衬衫,眉目舒展:“嗯。”
委屈巴巴的小豆包,在祁北杨这里生动地上了一堂课,捂着被打红的小屁股,接受了惨痛的教训,深刻地意识到说谎的坏处,
只有一点,小豆包百思不得其解——
妈妈和爸爸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他在骗人啊?
他自觉这谎言无懈可击呀。
妈妈好聪明哦。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他这种小孩子所不能够了解的。
当天晚上,小豆包都是趴着睡的。
小屁股还有点疼,这下真是受到教训了。
余欢晚上静悄悄地去看过他一次。
小家伙眼角还带点泪痕,撅,着屁,股睡的安稳;余欢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褪下睡衣,看到了鲜红的掌痕。
小孩子皮肤嫩,这孩子又随她,即使祁北杨没怎么舍得下力气,还是不可避免地红肿起来。
余欢拿了药膏,给他涂上。
祁北杨站在旁边,看着妻子给小豆包涂药,隐隐有些后悔。
等到余欢出来,他才轻声说:“抱歉,我下次一定不会打他了。”
“该打还是打,”余欢没有责备他,“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你也该叫他尝尝苦头,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小豆包被这么一顿教训,果然第二天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的。一晚上过去,掌痕消肿,他坐的板正,乖乖巧巧地端着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