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楼走出凤仙楼之后,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好像是不太对,难道是自己喝多了,脑子糊涂了,也没喝几杯啊!
“老大!”身后一阵脚步声,胖子、秀才他们追着苏小楼的身影跑了出来,大叫道:“老大,你出来怎么不叫我们啊!”
苏小楼尴尬一笑:“我说忘了点啥,原来是忘了你们几个!”
瞎子得意的说到:“幸亏我眼尖,看到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嗖一下就从我眼前过去了,都晃到我眼睛了,再一看竟然是老大您!”
苏小楼气急败坏的吼道:“本少爷给你一杵子,你那只眼也别要了。”
“……”
瞎子身后一个也小厮追出来了,瞎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吞吞吐吐道:“那个……老大!我!不知道要来真么高档的青楼,钱没带够!要不……您替我付下。”
苏小楼一脚踹在瞎子屁股上,气的血压飙升,追着瞎子踹:“我说你搁这儿瞅啥呢!原来蹲点等小爷给你付账呢!你花前月下的泡妞让小爷来给你付钱,你真行!他们几个都付的起你怎么就付不起呢!你怎么不找他们几个借呢!”
众人脸色一沉,都默不作声,小厮脸上尽是鄙夷,出言提醒道:“他们几个就只点了一个姑娘。”
苏小楼当场尴尬到脚趾扣地,这特么太丢人,真想跟这几个奇葩划清界限,八个人凑不出几两银子,也不知道那姑娘当时是什么心情,一个人陪八个,画面太刺激苏小楼都不敢想象,这姑娘家里要是没个重病的老母,欠下巨额赌债的弟弟,和待养的私生子,都说服不了自己争这份钱。
他们几个穷苏小楼是知道的,想不到陆大通竟然也穷到这个地步了,偌大家业就这么散尽了……
“还差多少?”
小厮说到:“还差五两银子!”
气归气,苏小楼还是掏出钱袋替他们付了这笔钱,谁让自己摊上这群奇葩呢!等小厮走后,苏小楼一人一脚,踹的他们嗷嗷叫。
晚间苏小楼会见了何必一行人,何必瘫软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感觉脑子现在嗡嗡响,整个人都不好了,晚饭都没吃下去几口。
陆大通的父亲陆郎中被查出来贩卖私盐,那说明清运司发的盐引与盐场支盐的量是对不上的,既然对不上,盐运司那群人干脆不装了,摊牌了,小山高的账本摞在盐运使何必的案头,查吧!随便查!我么自己都搞不明白呢!
何必跟他带来的几个账房先生趴在那看了一天的账本,头都快爆炸了,这账本做的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不是这多出来一笔钱,就是那少几担盐,理起来千头万绪,问那帮账房先生直接一问三不知,何必就把盐运司的所有人都叫过来,一项一项的对,一笔笔开支都问明缘由。
这些个人解释不了的都往陆郎中身上推,仿佛是已经达成共实了,着实可恶。
看来从账本上找出扬州贪官贪污盐务的罪证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