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楼一觉睡到自然,打个哈欠,起来一看客栈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其余胖子秀才他们不是去盯着钱老板,就是去盯着盐仓了。
苏楼发现自从陆大通父亲入狱后这个人做事都靠谱多了,脑子也变得好使了,昨自己在盐运司待了一整,回来的时候就听胖子他们抱怨,鸡都没叫陆大通就挨个敲他们的房门,跟催命一样拉着他们去盯着钱贵明,不起床的一盆水就泼过来了,气的所有人给他暴揍一顿,熊二:老子出生的时候都没这么拼过命!
听他们几个汇报的情况来看,钱贵明最近活动频繁,肯定是在到处找人搜集私盐,三的时间这么紧迫,现在风声又这么紧,肯定会找自己的老合作伙伴,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苏楼随便找了一家早点铺子,坐在窗边吃着包子,今的气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云坠在空上仿佛要掉下来一样,似乎全靠远处的树枝撑着,风四处流蹿着,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会掀开少女的裙摆,一会偷走书生的帽子。
苏楼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孩在玩蚂蚁,正想过去看看,熊二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老大我们发现大鱼了,运了好几车盐现在在跟钱贵明交易。”
苏楼又惊又喜,做了这么久的局,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他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牛鬼蛇神,能从权势豪绅和大盐商手里抢到盐。
“你们有打草惊蛇吗?”
“没有,胖子他们几个人都在那盯着呢!”
“对方人多吗?武装力量怎么样?”
熊二摸着后脑勺:“不多,来了七八个人,但好像都挺穷的,都穿着粗布麻衣而且还打着补丁,感觉没什么武装力量。”
“都贩卖私盐了还有穷的?难道是来做慈善来了,看来都挺会伪装的,你等等,我回客栈带上火铳。”
……
在钱贵明的盐仓附近的一所废弃的民宅中,秀才和陆大通爬在房顶上盯着仓库院里钱贵明和一个书生的一举一动,陆大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书生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因为隔的太远看不清楚相貌,他也不敢确认。
瞎子他们守在仓库旁边的一个草垛子里,。
胖子挠挠屁股问道:“老大怎么还不来?我们要不要冲进去把他们擒住啊!”
“里边加上钱贵明的人一共十来个人,我们就只有八个人,进去是我们擒他们还是他们擒我们?先按兵不动,等老大来了再,熊二去这么长时间,老大肯定快到了,我们盯紧点!”
“可是他们……”
仓库门“吱丫”一声突然开了,一群人突然涌了出来了,胖子赶紧捂住嘴藏到草垛子里,几人在门口不知了些什么,就准备走了。
胖子悄声到:“怎么办?他们要走了。”
“还能怎么办,快,跟上去,瞎子跟陆大通还在屋顶上呢!我们一路留下记号,等老大来了会找到我们的。”
胖子几人一路跟着几个一群私盐贩子到了一个破旧的巷子里,这群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警惕的看着身后,几人赶紧躲起来,确认没有被发现后,再一看哪还有什么人啊!已经跑没影了,几人意识到被发现了,撒腿就追了过去,在巷子里转的五迷三道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砰!”一声火铳的响声,伴随着激烈的打斗声。
“老大!”
胖子等人赶过去的时候,看见瞎子和秀才跟对面的人打成一团,被打的鼻青脸肿被对方四五个人摁在地上,陆大通死死抱住一个蒙面书生的腿刀架脖子上了都不松手,对面另外三个人拿着刀对准苏楼,苏楼端着火铳抵住书生的脑门。
苏楼威胁道:“放下刀?不然打爆你的狗头。”
“你先放下火铳,不然我们把你和地上这三个捅成筛子。”
“你先放。”
“你先放。”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我们数一二三一起放。”
“好!一、二……”两个人都警惕的盯着对方,此时他们手中的武器是自己唯一能活命的依靠。
“三。”苏楼和对方纹丝不动,手中的武器甚至握的更紧了,谁也不信任谁,就这么僵持着。
“老大!”一阵脚步声传来,苏楼知道是胖子他们来了,来的也太迟了,要不是他带了把火铳,这会儿这几个人都可以过来号丧了,蒙面书生没想到这伙人这么快就追上来,暗觉不妙,思考着应对之策。
胖子一伙人看见自己人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气势汹汹的拔刀就冲过去了。
灰暗的空上像是装了一个白炽灯,世界悄无声息的闪了一下后又快速恢复了灰暗。
“别动!不然他们都得死!别过来!别过来!”蒙面书生绝望又无助的咆哮,眼睛瞪的通红,握着匕首的的手青筋暴起,颤抖着的刀锋离陆大通的脖子更近了,陆大通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脖子就触到了锋离的刀口,鲜红的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流。
匕首上也见了血,书生像是触电般吓的赶紧扔了手里的刀,双手不住的颤抖,整个人陷入了陷入一种癫狂:“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的,我不想杀你的,是你们逼我的。”
紧接着雷声像是爆炸似的“轰隆隆,轰隆隆”的地响了起来,众人都打了一个寒战,其余几个蒙面人也都满面惊恐,他们都有个把子力气,却连刀都拿不稳,眼神中也没有歹徒的凶狠,显然这是他们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胖子他们吓的停住了脚步,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方手里都有刀,万一苏楼他们有个好歹怎么办。
苏楼看了眼对准他的几把大刀,质问道:“你们知道刺杀锦衣卫会是什么下场吗?今你们敢杀一人,你们所有人都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