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样了,林升还是拦着没让其他人劝架。
秦韩伤得更重,江闯知道他是铁头,酒瓶子直接朝的秦韩脖子上抡过去。
江闯手里还抓着一半碎了的酒瓶,不停喘着粗气,满脸血都瞪着秦韩,秦韩也同样瞪着江闯。
过了好一会儿,江闯才像突然泄气一样扔了酒瓶,靠在身后的墙上一把捂住了脸。
秦韩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狰狞了,朝江闯走过去,抓住了江闯的肩膀。
其他人以为他们又要干架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
但是那两个人谁也没再动手,维持着这个状态好几分钟。
又隔了很久,江闯捂着脸的那双手突然垂下去,然后把额头重重地砸在了秦韩肩上。
两个人身高相近,体格也差不多,显得江闯靠在秦韩肩膀上的画面有点违和。
接着没过几秒,江闯就哭了。
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大哭,就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丢了心爱的玩具,在家长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血混着眼泪把秦韩肩膀的衣服打得透湿,秦大少爷虽然没有洁癖,但平常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是秦韩却伸手抓住了江闯后脑勺的头发,这动作没有用力,倒更像是在安慰。
其他人松了口气,看来林升是对的,刚才确实没必要拦。
江闯哭了很久,哭声比喝醉后唱歌的声音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一开始顾小淮还是挺心疼的,但是听江闯断断续续地哭了整整一个小时之后,渐渐地就有点麻木了,甚至打起了哈欠。
后来其他人都走了,只有秦韩留了下来,因为衣服一直被江闯抓着,拽不开,走不了。
江闯在沙发上睡过去了,秦韩十分体贴地脱了外套,盖在江闯的脸上。江闯的手机在裤兜里露了一半,秦韩不由分说拿过来。
因为没设定密码,秦韩点开了通讯录,正准备拨通时乐的号码,手机就被一把抢了。
江闯坐了起来,头发乱成鸡窝,眼睛也肿成了核桃,抢回手机就朝裤兜里揣,因为精神太过游离揣了好几次都没塞进去。
在江闯睡过去的时候,已经给他把伤口处理过了,本来也不是特别严重,消了毒贴个创可贴,头发也能勉强盖住。
秦韩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问:“活过来没有?”
江闯哑着声音说:“已经死了。”
“那我现在看到的是鬼?”
“心死了。”